这会儿少爷忙给小哑巴赔不是:“我姐姐那人不招人待见,以后我不会领着你见她了。”
小哑巴笑嘻嘻抽出:“我没生气!”放在大氅上,扬着头看了看古鹏。
车厢里昏黄的油灯随着马车的颠簸一晃一晃,俩人的体温加上手炉一同裹在大氅里这会儿已经通身暖洋洋的。
小哑巴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温柔,也有几分无奈,闪亮的眸子和弯曲的嘴角还有几分俏皮。
少爷对上她的眼神,越发向她脸颊那里靠近,蜻蜓点水般印下一吻,渐渐加深。
小哑巴猫咪一般缩在他怀里,刚缓过来的小手搂上了他。
车轮咕噜咕噜走在雪后的路上,偶尔有晚归的行人踩踏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鞭子梢偶尔啪一声脆响,伴着赶车小子悠长的驾驾,我我声。
粗重的呼吸声掩在这寻常的雪夜里,原本静谧美好。
突然少爷嗷一声惨叫,吓得车夫吁了一声吆喝住了马匹。
手炉不知怎么摔到车厢地板上,里面烧得正旺的木炭已经点着了少爷的裤子。
小哑巴拿了大氅拼命地拍打着少爷腿上的火苗。
丝毫不理会那昂贵的鹤氅已经被烧出一个焦黑的洞。
车夫心里想的是这败家老娘们,可也赶紧从路边抓了积雪给少爷糊上。
这会儿小哑巴垫着那已经阵亡了的鹤氅把手炉捡回,夹起炭火重新装好塞到少爷怀里,又帮他把裤腿儿彻底撕扯下来,恐怕迟了和皮肉粘在一处更受罪。
马车直接赶进内院,小哑巴用那鹤氅给少爷包裹一下,搀扶着他赶紧回了屋里。
她烧了绣花针,把边上的水泡给少爷挑了,又用少爷兑好的外伤药冲洗了伤口,涂抹了烫伤膏包裹起来。
少爷歪在枕头上得意地说:“强将手下无弱兵,我古鹏的媳妇医术同样了得。”
小哑巴刚拿出“早睡早起”古鹏立刻耍赖道:“除非你再亲亲我。”
她清晰地哼了一声,扭身出去端了热水。
从俩人有了名分,可是许久没伺候过少爷烫脚了。
这会儿她蹲在地上帮他把脚洗干净,小心避过腿上的伤,轻轻地挪着他腿让他躺好。
又拿了洗好的热毛巾给他把脸,手擦拭干净。
忙碌成陀螺一般的小哑巴端了茶水示意他漱口,拿了新的中裤回来,这小手就伸到了腰封上。
无非是换条中裤,没出息的少爷连连嚷疼。
小哑巴纳闷地看着已经被自己包裹好了的伤,觉得不大应该,这才发现少爷一脸委屈指着中间那处。
小哑巴啐他一口,又不好再把裤子丢他头上,尽量若无其事缓慢地帮他退下,少爷却不肯再穿。
这小子挤眉弄眼道:“来呀,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