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辉被他恶心地把刚吃到肚子里的麻花吐了一地,等着亲兵卫队把战利品搬运得差不多,留下防卫,带着这位杜司马回去复命。
邀功请赏云云,绍辉没敢想。
回营献捷把杜司马往上一推,铭王这样还算老成持重的都乐得一蹦多高,连连夸国舅老爷果然名不虚传,国公老爷胆识过人。
瞧着这两位太后的男宠垂头丧气进了中军帐复命,众将议论纷纷,都夸太后真是女中豪杰,为了大业能同时舍弃两位心肝儿宝贝。
外帐连儿探头探脑,见俩人进来行礼一手一个拉住小声嘀咕道:“大舅,您还是回去歇着吧,让我后爹自己进去负荆请罪。偷盗腰牌在军中可是大事儿,母后愣是没声张。”
绍辉觉得此言甚是,拱手说句:“谢陛下!”转身就跑。
被古鹏一把拽住嬉皮笑脸地说:“我方才看见你那小桃花了,这会儿出去正好撞上。”
趁着绍辉迟疑,古鹏拉着绍辉的手挪进中军帐的内帐。
帐里拢着火盆儿,穆尔卉一身鹿皮细甲正伏在案上画着什么图。
古鹏故意装出很冷的样子,一边搓着手哈着气,一边哆哆嗦嗦撩开帘子。
穆尔卉连头都不抬,直接伸出左手。
古鹏明白,笑嘻嘻把那腰牌放回她手里,拉着绍辉站在门口不说话。
绍辉这会儿觉得自己傻透了,人家再怎么着是两口子,床头吵架还床尾和呢,再说眼看天就黑了,自己算怎么回事?”
可是他再想跑也来不及了,只能陪着古鹏戳在内帐门口,充当两个站岗的护卫。
穆尔卉画完图抬头一看他俩,哼了句:“二位将军辛苦了,得胜回来去议事帐领赏就是,在我这儿装什么旗杆子?”
绍辉连作揖带求饶,古鹏面露痛苦的神色,渐渐半蹲下身子,又萎靡倒地,指着自己曾经骨折的腿叫道:“都是你,害的我做下了病根儿,哎呦做鱼饵的时候又伤着了。”
绍辉以为是真得,连忙也蹲下抱住古鹏急道:“我的少爷,你怎么了?”
少爷靴子里有匕首,示意绍辉挡着他点儿,自己给自己划了个小口子,滴在地上几滴。
绍辉瞬间懵逼,突然灵光一现大喊:“坏了,伤口崩开了。”
果然穆尔卉坐不住了,她迅速跳过来喊着:“传军医!”
没等军医来呢,她已经动手扒下了少爷的裤子,又跟外面大吼一声:“不用了,吩咐卫兵,离中军帐五丈!”
绍辉立刻就领悟了其中的精髓,自告奋勇道:“妹妹息怒,我去瞧瞧卫队走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