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抱臂,盯着台面不言不语。
半晌,举起杯子把剩余的液体饮尽,又把打着饱嗝肚皮鼓起的外甥扶到地上。
“就这么走了?拿到消息就走了?你就是来蹭酒喝的?一分钱不花还要我倒贴机密?”赵孟西眨巴纯洁的双眼。
谢闻点头,一副你奈我何的嚣张,“嗯,走了。我们文化人就是人穷志短。”
“……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真不要脸啊。”
某人举起手向后挥了挥,头也不回地带着孩子离开。
夏夜月色撩人,虫鸣肆意。回家的小路上除了拂过的暖风和大手牵小手的俩人,再无其他行走的动物。
小孩子好奇心重,路边任何事物都能引出问题。而身旁的大人一心两用,一边想着刚才的事情,一边瞎jb回答十万个为什么。
为什么有蛙叫声、为什么花不会热死、为什么月亮这么亮、为什么sion叔叔的兰花指一天比一天翘得高……以及为什么舅舅你一直在笑。
“……”
小屁孩又问了一遍:“舅舅,为什么你一直在笑?”
“没有,你看错了。”
“我没看错,你真的在笑。”
“我肯定没有笑。”
“肯定在笑!”
“绝对没有……”
刚才娘娘腔怎么说得来着?自己在她心里有重要的地位?
……噗嗤。
第39章第四十章
请问在大夏天的中午,睡醒发现鼻腔堵塞、头晕目眩,从一堆药瓶中翻出体温计测量得知自己低烧是什么体验?
大概是擤完这辈子所有绿色鼻涕,还呼吸不到半点空气的绝望吧。
尤其大放厥词不会再理某个家伙以后,发觉自己还有本复习教材遗忘在他办公室里,不得不去取回来的时候,更想跳楼自尽。
当下站在大楼地下的邓芮茗,看着微信界面上自己发出的“不舒服,不来了”,悔不当初。
昨天信誓旦旦要和谢闻绝交,今天就赶着去他单位拿书,纵使心里有一百个不乐意,也迫不得已。纠结很久,还是没能把那句“我的书忘在你办公室了,能帮我送下来吗”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