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坤说的对,出了东漫大门便是骆克道,也就是铜锣湾
靓坤乘胜追击又逼一步你们东星在湾仔插支旗已经是越界了,洪兴忍着你们而已,基哥是洪兴元老,他跟你们交好也罢投股也罢我没权利指点
他话锋一转,笑着重复你刚才说什么?你要做掉我跟我马子?
江娴吞了口唾沫,紧盯着他坚毅的侧脸
笑面虎被质问得哑口无言,他无可奈何的侧过身,让出门来
江娴见状忙从靓坤怀里起身,她还没来及唤他走,便听见一阵急促脚步
一个马仔模样的年轻人闯进包间,那马仔神色匆匆有些许慌乱,他手里攥着一部手机
江娴皱起眉上下打量他,她没见过这样的马仔
她认为马仔都是面目凶狠一脸横肉的,要么就是吊儿郎当满嘴粗话的,可是这个马仔不一样,他长得很文气,眉眼都十分清秀,而且他并不强壮还有些清瘦
陆崇?你来干什么?笑面虎没好气问
虎哥被称作陆崇的马仔恭敬的给笑面虎鞠了个躬
他转头看向靓坤和江娴,面露难色的将手里的手机递给靓坤
靓坤盯着陆崇打量几秒后,突然笑了两声,他爽快的接过手机贴在耳边
乌鸦哥有何贵干?
他见过这个陆崇,他知道这是乌鸦的大马仔
江娴浑身一激灵,只感觉全身血液凝固在一起
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乌鸦要和靓坤讲电话?
她咬着后槽牙,竖起耳朵努力去听电话里的内容
下一秒,一阵邪气又不乏气势的嗓音从出声口传来,那声音带有几分讥讽和让人猜不透的笑意
听说你来东漫做客了,还带了个马子,我本来想陪你喝两杯的,可惜我临时有事儿,真是有失远迎了,阿坤
乌鸦把阿坤两个字说的格外重,那是紧咬牙关一个字眼一个字眼往外挤一般的僵硬和嘲讽
就好像靓坤那句假惺惺的乌鸦哥一样,他们都在讽对方
听见乌鸦的声音,江娴的心瞬间沉入汪洋海洋
他的声音对她来说既熟悉又陌生,她当然熟悉,毕竟前世她曾看过几百遍有他的电影片段
至于陌生,那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在现实中听见他的声音,虽然她没见到他的人,但是这种感觉也足够令她触目惊心了
而且他提到了她,虽然他说的是靓坤的马子
早在唤出乌鸦哥三个字后,靓坤便不动声色观察江娴的反应
江娴那慌里慌张的模样让他气不打一处来,他运了口气勾起嘴角回答乌鸦
怎么就有失远迎了?乌鸦哥的礼我跟我马子收到了,对了,我刚才还跟阿虎夸你呢
哦?夸我什么?邪气嗓音紧跟着传来
酸儿辣女嘛,你和阿虎不就是在祝我和我马子早生贵子吗?靓坤低沉发笑,他俯着身讲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边
他忽然笑得更开心,诡异的笑回荡在包间真是有心了,我阿坤而立之年才得了个心上人,我这个年纪的确应该娶妻生子了
江娴的心陡然一惊,强忍着慌张垂下头不再去看他
她知道靓坤是在宣示主权
其实靓坤用不着这样的,她知道自己对乌鸦只是前世的迷恋,她喜欢的是荧屏里的他,如果真让她去和乌鸦在一起她还真发怵
当然了,这得是乌鸦看得上她的情况下,可是倔强乖张又烈性的她并不稀罕被谁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