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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2页）

白敬天苦笑了一下，痛苦吗……自己怎么不觉得，这段看似平和的日子里，自己最怀念的就是从前偶尔被法海瞪一眼、打一下的日子了。为什么明明站的比以前更靠近他了，心的感应却远了呢……

法海低声说道：“对不起……”

“不管你的事。”白敬天温柔的笑了笑，心里再痛，自己也不愿意看到法海愧疚的表情；一切的付出都是自己甘愿的，法海他从来不欠自己什么。

法海摇摇头，继续说道：“我虽然失忆却没有变傻，我知道你的苦、痛势必都和我遗忘了的时间有关联……可我始终没有印象，月季的画像、你的诉说，对我而言都像是一个故事；一个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故事。”

“……”白敬天张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可以看出你隐藏的感情，却找不到一点的共鸣。对我而言，你只是无意间在赌坊前救下的白敬天。”

“我懂你的意思。”白敬天理解的笑了笑，这个人还真诚实；甚至诚实得有点伤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⒊④章

“青姐……”小葫芦有点胆怯的看着眼前略显陌生的张青。虽然是自愿跟着她来的，可看着一脸杀气恩的张青。

“我问你，白敬天是不是就是金白？”虽然心底已经确定了，可张青还是看向这里。

“……是。”

“你是不是将蛇情的解法告诉他了？”

小葫芦点头。

“他怎么会这么快恢复人形？和你有关？”这才是张青最在意的，就算金白幸运的没有打回原形，要化成人身起码也要过一两百年。

“在来杭州之前，主人和他将亡灵的我救出了囚困住自己的宅子。他们让我选择是修妖还是投胎，我选了修妖。我不是葫芦精，是主人将我的魂魄依附在一个玉葫芦上，我才有了实体。在从亡魂转为精时，金白送了我三百年的修为，以保我的安全……”

“所以，是你将三百年的修为还给了金白。”张青肯定的说道。

“在将修为反送给金白时，我从十六七的模样退回了本来的年龄，这就是为什么现在的我只有入梦的能力。”

“……”张青的眼睛泛着异光，许久一抹笑意浮上嘴角。

“法海……法海……”

法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四周浓浓的大雾让人看不清，隐约中见一个人影，法海快步追过去。渐渐清晰的容颜让法海哽咽的喊道：“师父？……师父！”

“法海救救金山寺，能救金山寺的只有你……”

法海困惑的问道：“救金山寺？师父，我不懂……”

无难方丈拍拍法海的头：“法海，为师一直说你是佛祖送来的孩子；可为师忘了只要经过轮回，身上总会有七情六欲。你本质至纯至善，故要你断情断爱就更加难了……”

“师父？徒弟……”法海愧疚的抬头看着师父，清心寡欲才是出家人的正道，可自己的心何曾平静过……

“如今想来，为师当初执意要你出家，又何尝不是为了一己私愿。”

法海跪在无难的面前，说出了在师父生前没有开口的话：“是法海害了师父。徒儿怨恨张青不过是在逃避责任，师父，徒儿不孝……”

“傻孩子，这一切都是劫；张青是你的劫，你自然也是张青的劫。法海别怪师父……如果金山的危难渡过了，就按你自己的心愿选一种生活方式吧。”

无难的话让法海吃惊，师父不要自己了？抬头看到师父脸上和蔼的笑容……

“法海，为师的离世乃是天数；切不要再自责了。”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无难，法海连忙站起来追向师父；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师父消失在自己眼前：“师父！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