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不甚在意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摆上的尘土,觉得这病也没什么可怕的,虽然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治好,但情绪不大的话,再活个十几年还是没问题的,再加上那块玉佩的调理,活到四十大概不成问题……吧。
想到这儿,沈心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在这个没有保障随时都会陷入战乱的年代,和平不过是假象,又能有几人真正的寿终正寝呢?
“唉,和九祤呆久了,怎么也老爱笑呢。”沈心揉了揉有点苍白的脸颊,待面色又泛出了微红才停了手,整理了下仪容又继续上路了,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魅杀的话,既然是个武功,自然会配合着内力使用,偶尔也会涉及心计,不过入门没那么复杂,更像是障眼法心理暗示那样的技巧,更深一点解剖的话,心计和内力会结合着用,最高境界,收缩自如的散发荷尔蒙_(:з」∠)_
☆、第18章 第十七章
【其实我很嫉妒沈心,为什么他能得到九爷的另眼相待。——青衣】
果然和事先猜测的一样,九祤早在这些内侍身上动了手脚,沈心进入皇宫的过程很顺利。
顺着那名内侍所指引的小路,沈心绕过了一个小宫殿,来到后花园处一个较隐蔽的假山旁,远远的,沈心就望见了那站在亭子里背对着他的九祤。
一如第一次所见的那般,九祤还是那身行头,一袭玄色衣衫,手拿檀木折扇,淡黄色羽冠下的青丝乖顺地被绕在一起,神色间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沈心觉得有时候时间这个东西真神奇,第一次见面恨不得远离他,第二次接触总想要踹死他,第三次第四次很多次后,竟觉得对方长得还蛮顺眼的,让人真想一顿揍个鼻青脸肿才够爽快!
“你来的倒挺快,我还以为要晚上才等到你。”九祤回过头来,还是那般不羁的笑容,沈心迎上他的目光,挑衅一笑,迈步走了过去。
离九祤还有一丈距离时,沈心停下了脚步,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道:“九爷,你是否有东西还未物归原主?”
“真生气了,都我叫九爷了,沈心,你就不好奇昨晚的事吗?”九祤笑着退后了一步,坐在了亭子中一石凳上,那拿扇的手虚空往沈心身旁的另一张石凳上点了点,示意沈心一同坐下。
似乎每次和九祤对峙,无论气氛再差,自己脸色再冷,九祤都有办法把一场打架化为一场心平气和的谈天说地,沈心本来还想着,等见到了九祤这货,就直接扑过去揍对方一顿,谁叫他临走摸自己最喜欢的羽毛,谁叫他拿自己东西不还也不说,谁叫他……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沈心心中忿忿不平,可脸上却不好表现出来,昨晚谁来绑架的自己,他还真是好奇,于是纠结了半响,最后还是选择了耐着性子装高贵冷艳,哼唧一声,选了个离九祤最远的位置坐下,等九祤接着讲下去。
沈心本以为九祤会继续习惯性笑一下,然后就讲下去,谁知那九祤今天好像吃错了药一般,居然死皮赖脸地蹭了过来,沈心脸色一僵,又挪了个位置,那九祤居然又蹭了过来!
沈心忍不住狠瞪了一眼九祤,那货居然直接无视掉了!丫的!看这架势似乎是非要坐在自己旁边了!
“抱歉。”
咦!正在思索着是该揍一顿九祤呢还是打一顿九祤呢的沈心,忽然被九祤那么一句话吓到了。
“喂,九祤,你今天真的没吃错东西吗!”这一气一惊的,要不是沈心知道自己的玉佩一直被九祤带在身边,压制住了自己的病情,他还真担心一会儿心疾病又犯了。
“那晚派人来捉你的是老爷子。”九祤的表情很严肃,一点儿都没有看开玩笑的痕迹,他认真地看着沈心,叹了口气继续说着:“我没想到他会如此讨厌你,大概是听了些民间的风言风语,有了点偏见,总之我和老爷子谈了谈,他已经答应不为难你了。”
“说说别的吧,你是怎么知道我今日会来?”
“我初见你时便猜到你的身份了,昨晚你忽然不见,我便想你大概是被哪个熟人带走了,按你的性子不会走的不明不白,你总会来见我的,况且你的玉佩还在我这儿,你自然会回来取啊。”说到这里,九祤又笑了起来,从怀里拿出那个刻着“沈”字的玉佩来:“之前拿走你的玉佩,是我的私心,不想你记起以前的事,我觉得你失忆了也挺好的,你怪我也行,反正这玉佩是九爷我光明正大捡到的,只是还的晚了些罢了。”
“你还真好意思。”沈心撇了一眼九祤,伸手从九祤那拿回了自己的玉佩,至于九祤那忽而严肃忽而调侃的性子,沈心表示习惯了就好了。
玉佩入手是温的,看来九祤真的是一直带在身上了,沈心有点诧异,自己与他始终不过一个过客,值得他这般做吗:“看你也给过我玉佩的份上,我也懒得计较了,我就要走了,我想去看看以前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只是走前我还想再问你一个问题。”
“爱过……”
“你说什么?”九祤嘀咕的声音太小,沈心并未听清。
“没什么,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之前,你一直在透过我怀念什么?”
“嗯?居然被你发现了。”九祤面上惊讶,可却一点儿尴尬的神色都无,显然是早已猜到了沈心刚刚的话:“我只是觉得你的性子和我去世的姐姐挺像,我很怀念,当然你们是两个人,我分得清,我对你好,和其他无关。”
“那和什么有关?”沈心将玉佩挂着脖间用衣服遮盖住,起身准备离开了,他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打算知道九祤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