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明听出陆柏话里有话,赶紧提了一杯酒,然后问道:“小柏,你可是有什么高见?”
陆长明见到,陆柏的女人中,又多了一位,自己女儿陆乘星虽然行为不端,但是毕竟生的相当漂亮,如果陆柏能不计前嫌收入囊中那是最好不过,自己宁愿搭一些嫁妆。况且,两家一旦联姻,必势不可挡,多年来与自己竞争的曹,黄两家自然就不在话下。
“明叔,你知道玉镜观吗?”陆柏略带神秘的问道。
周姸坐在陆柏旁边第二位,听见陆柏提到玉镜观,不禁嘴角上扬,吴卿娜低声问她什么事居然忍不住笑,周姸摇了摇头,示意听下去。
陆长明听说过这地方,但是没去过,也不认识聪春,徐影。
“我这小夫人千汐,俗家名陈涤,是玉镜观聪春道长玉壶真人的入室弟子。有她说情,把陆二小姐送去真人那里磨练些年,出来时再做他想,是个好办法。”
陆长明心中一阵邪火,但是又不好发作,于是说道:“我家小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哪有年纪轻轻就出家当姑子的?”
陆柏笑道:“此言差矣,我小夫人自小就在真人身边长大,修身养性,不一样嫁给我做妻子吗?现在有她在,我全家都在修身养气延年益寿,多好。”
陈涤第一次听陆柏在别人面前说自己是他的妻子、小夫人,心中很舒服。
“况且——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星她现在还能称得上‘未出阁的姑娘’吗?”
陆长明压下火,仔细的品读了一番陆柏的话语,居然觉得他说的确实不错。
窦添莉坐在一旁,少有的收起笑容,眼睛像是刀子看向陆柏。陆柏瞬间感应得到,又同样看了回去。
“好个毒妇,没想到你也是个练气的!”陆柏心道。
陆柏假装无事,慢条斯理的对陈涤说道:“千汐,你看陆二小姐资质如何?”
对于陈涤而言,称呼她为“千汐”,那就是陆柏认可“楚江”这个身份,也就等同于称呼自己为“娘子”,心中自然是快乐的。
陈涤站起身,仔细的上下打量着窘迫的陆乘星,又靠近她轻轻闻了闻,皱起眉头。
“我能直说吗?”
陆长明道:“但说无妨。”
陈涤酝酿了一番说道:“按根骨来看,陆二小姐是好根骨,但非是天生,应该是后天改过。资质……我见她明目清朗,思绪也快,也是好的。”
听到这里,陆长明深觉宽慰,毕竟女儿的根骨资质都好,虽然都是虚无缥缈的说辞,但是人都愿意听好话。
“只不过……这位陆二小姐后天没有炼过气,改过的根骨基本也都荒废了,资质虽然还在,不过身体气味腥臭,似是与男人……”
“住口!”
窦添莉突然失态,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枉你是个修真养性的,怎么出口无状!”
陈涤是赤诚性子,可也不惯着她:“这是陆先生要我说我才说的,要不是我丈夫让我去看她,你当我愿意多看一眼?寻常凡夫最多是体质有浊气,而这位小姐居然腥臭不可闻,这要是我未经人事之前,恐怕还不知道原因,只以为她是病了,现在我便知道,她是有过太多男人,导致体内斑驳不清,才有的臭味!”
“千汐,不要对二夫人无礼。”陆柏微笑着说道。
陈涤很是听话,陆柏只一说,她便闭口不言了。
周姸等众女互相间递了眼神,都暗暗为这小六点赞,实在说的太过瘾了。
窦夫人气的火冒三丈,只想发作。陆柏轻描淡写的说道:“二夫人,你也是修身养性的,这件事也瞒不了我跟千汐。”
“妈,她说的又没有错,你又何必生气呢?”陆乘星平静的说道。
“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多错事,也没想着要挽回。我愿意听小柏哥的意见,他虽然不喜欢我,却从未害我。”
窦添莉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小星,你要是当真想要学道,我就带你去舅舅那里,何苦到别人那里受尽白眼?”
陆乘星看向母亲,说道:“妈,这些年来,你为我解决了太多的麻烦,我心中感激。可是,若不是你对我太过放纵,我做什么你都惯着,从不教我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我又何苦到今天这遭万人嫌弃的地步?我要是真的去了舅舅那里,不还是一样能无法无天的错下去吗?”
窦添莉温柔的劝导:“女儿啊,你当这小子安什么好心,还不是羞辱你让你难堪?”
“这世上最该羞辱我的人,就是小柏哥了。我要害他,他却两次不计前嫌放了我,他羞辱我我心里还好受些。这也是为什么我受尽冷眼也坐在这里的缘故。这位‘夫人’,我想要在你师父那里出家,你愿意帮帮我吗?”
陈涤看向陆柏,陆柏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这次你与我们同行,等我们回程时候,我亲自带你去见师父。”
“多谢了。”陆乘星诚恳的感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