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大人互相跳脚,四周的人们神情茫然。
知府的肩头塌下来长叹一口气:“更何况,安德忠的兵马凶残没有人性,但凡有过反抗的城池,就算投降,城里也要杀一半,以示威慑,死的这么窝囊,还不如一战。”
祝通的肩头也放下来,咬牙:“战就战!”
又一个斥候颤颤的伸出手,似乎才醒过来:“大人,宣武道那边也乱了,有一队兵马向我们这里来了。”
知府和祝通的面色由惨白变成铁青。
这就是位于交界处的悲哀啊!腹背受敌,那是只有死路一条了啊!上天无门下地无路,谁能救。。。。。谁?
知府猛地抬起头:“窦县!窦县!”
祝通喊道:“现在就不要管别的县了!自身难保!”
知府抓住他双眼放光:“我是说,请窦县支援!”
窦县啊,四周人们的神情渐渐由青变白回暖。
窦县可是打败过乱兵的,当然现在看那些乱兵肯定不是乱兵。
“窦县现在怎么样?”
祝通质疑又期许,“这一次浙西可是万众兵马扑进了淮南道,窦县现在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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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小雨洒在窦县城外的大地上,翻开的泥土变得滋润,立刻被洒下种子。
田地里的数百人似乎察觉不到下雨,一个个低着头拼命的耕田撒种,年轻人耕田,年老和妇人们撒种,孩子们则在田里跑来跑去,踏平翻开的土以及警惕的看着四周。
每当有马蹄声传来时,孩子们会绷紧身子,看到路上兵马身后飘扬的旗帜,便又松口气。
就这样忙碌着紧张着身子头发都湿透了,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直到咚咚咚的锣声响起,跑动的孩子们停下脚,低着头耕田撒种的人们也立刻都站直了身子,拎着自己的箩筐,赶着耕牛扛着铁犁快速的向路边集合。
有年长的老者点名确认人员齐全后,一众人急急的向县城的方向奔去。
民众们的行进没有兵马那般严整,不闲谈不说笑,脚步和身子绷紧,乍一看也有几分肃整。
气氛紧张,但没有惶惶不安,当看到围墙以及围墙外的兵士之后,所有人便都露出了笑脸,提着的心放下去憋着的气吐出来。
“今天又多种了五亩地!”
“比昨天他们东街的种的多!”
“明天我们要把剩下的都种完。”
“种的越多越早,越有希望有收成。”
他们直到这时才揉着酸疼的肩背说笑,说到这里神情有些怅然,现在大家期盼的只是明天,论起结果只是希望,日子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
又一队人疾驰而来,穿的不是兵服而是差服,民众们便招手乱乱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