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握枪刺挑两边或者正面扑来的范阳兵,劈山斩海直向那帅旗下的主将。
万数兵马的主将都亲自杀过来了,对方真是势在必得,那这一次应该是要全员战死了,两个将官心里反而变的透彻,这一天早晚会来的,虽然不想死,既然要死就死吧。
他们嘶吼一声,亦是长刀长枪狂袭向两边的范阳兵。
青光拉开夜幕,整个大地变的阔朗,但大地上密密麻麻的兵马却反而越来越拥挤到一起。
阵型已经看不出来了,正兵举着刀枪棍棒厮杀,辅兵竭力的随行支援,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都在凭着一口气撑着。
白袍皆已经染血,在一片片的围拢中不断的缩小。
厮杀到此时凶悍武力双方已经不用论高下了,兵马人数就成了关键,范阳兵所有的兵马都涌来,七千的白袍兵在万数的范阳兵面前还是差了一线生机。。。。。。
“李家小女婿!”
孙哲大叫,“你马上就能到你丈人跟前哭鼻子了!”
粗重的长刀砍下,纤细的长枪一挑,两人身形交错靠近。
项南看着他嘴角弯弯:“你死了,不知道安康山会不会把你当儿哭。”
安康山好女色,这孙哲的母亲与安康山有染,孙哲以此被安康山重用优待。
孙哲原本的红脸变得更红,哇哇大叫一声,身形扭转,长刀在长枪上滑出一道火光。
项南长枪一卸,挡开孙哲的长刀,拖枪在地身形扭转掉头就走。
孙哲挥刀跃起,就在要劈下的那一刻,身子一凝,硬生生的收刀向后仰倒,饶是如此,一道白枪还是刺中他的肩头。。。。。
可惜只是刺中的肩头,肩上有铠甲,长枪被挡住没能穿透。
血从铠甲下涌出。
项南待要再翻身推枪,两边范阳兵已经向他砍来,长枪收回荡起一片。
孙哲蹬蹬后退两步被亲兵拥住,他喘气双眼发红冒出一头冷汗,幸好他机警,否则此时已经被刺穿脖子。。。。。。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项南!”
他吼道,长刀指着被围攻的白袍小将,不再以李家小女婿戏称,提名唤姓,“杀了项南!赏金千两!”
重赏之下涌来的范阳兵更多,白袍兵想要支援已经无力,眼看着飞蛾般的范阳兵将项南遮盖,但就在这时,外围兵马一阵骚动发出更大的喧哗。
“有援兵!有援兵!”
伴着喧哗弩箭的声响嗡嗡滚滚,兵马惨叫着弹起跌倒一片。
竟然还有援兵?滑州境内还有兵马敢来?孙哲瞪目看去,见从西边的方向涌来一群兵马,他们轻甲快马,此时前方的兵马举着弓弩。
一眼估计有两千人。
厮杀到这种时候,人数已经变成了胜败的关键。
“他们没有穿白袍。”
孙哲喊道,“他们就是来做样子的!”
这些大夏兵马他们见的多了,只要露出凶悍的样子,就能把他们吓跑!
箭雨过后,范阳兵们纷纷反应过来,外围的凶狠的吼叫着向奔来的兵马冲去,而同时那群兵马也如发狂一般冲过来。
两军几乎在一眨眼相撞,就好像豆腐砸在墙面上,范阳兵荡起了一片血肉横飞,孙哲的余音还没散去,眼瞪的更大。。。。。
里外都开始了混战,与此同时还不断的有箭飞来,范阳兵穿着精良的铠甲,还有白袍兵夹在其中,但这依旧挡不住飞来的箭准确的穿透他们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