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楼也不知道昭王是个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他的兵马怎么样。
兵马应该不怎么样,要不然昭王不会被杀死。
昭王资质不怎么样,聪慧多才多艺的皇帝很不喜欢这个笨小孩,早早就分封到偏远的沂州,父子已经几十年没有见过了。
几十年没有人提及昭王,待昭王死了,关于他的事流传的也不多,从姜亮和刘范的故事中可以勾勒出一个贪吃好色肥痴平庸的王爷。
“这王爷敢为保护满城民众率领整个王府跟叛军死战,也不算平庸了。”
当时她这样评价。
流传的评价以及写在史书上的,也是这样的评价。
刘范轻笑吹着香茶袅袅:“史书上的话也能信。”
这一次姜亮没有反驳,若有所思:“也有说当叛军到来时,昭王是带着王府的人出城投降相迎,想要继续当个富贵王爷,但可惜被要立威扬名震慑的叛军毫不客气的杀了。”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昭王死了,沂州被屠城,天下乱战也没有人去查问真相,乱战之后重回京城的新帝也不需要真相。
李明楼望着东边的方向,夜色浓黑连星光都看不到。
这一世她能不能看到真相。
往东再往东,越过无人死静的大地,地上便出现了无数的星光,星光围绕着一座城池,从夜色一直到天明。
看着这间大殿里一架架一箱箱一摞摞奇珍异宝呈现在光亮中,站在门口年近五十依旧一头黑发的昭王像个孩子一般哭起来。
“我的宝贝啊我的宝贝啊。”
他一边哭一边走过去伸手抚摸,“本王几十年的积蓄啊。”
他的身子很胖,崭新的亲王服紧绷绷,让他哭一会儿便喘不上气,不得不扯了扯衣裳喘气。
“早知道还有需要穿这个的一天,应该早点做一件合身的。”
他叹气,感叹了衣裳,靠着满满一箱子珠宝再次哭。
身边跟着的太监们也都在流泪。
“王爷,把这些都烧了吧。”
一个头发花白的太监说道。
昭王忙将箱子盖上:“不行不行,还是送给安康山的人吧,免得他们看到我们烧了,生气发火杀人。”
花白头发的太监点头:“王爷说得对,沂州城和天家的脸面都能拱手送人,一屋子的珍宝又算什么。”
殿内的其他太监们都垂下头,气氛有些凝重又有些尴尬。
昭王拉扯着衣服让自己舒服些,哀声叹气:“大喜,说这个,没必要,没必要。”
被唤作大喜的老太监叹口气:“王爷,大喜十岁入宫,被陛下赐予王爷作伴,大喜是天家的奴婢,死了也是天家的奴婢,大喜是个不全之人,死了没脸去见父母祖宗,现在要是跟着王爷走出去跪在叛军面前,脸面都没了,死了也不能去见天家的面。”
昭王有些无奈嘀咕:“你要怎么样嘛,那你要怎么样嘛,都这样了。”
大喜对他叩头,再抬起头:“奴婢要先死一步。”
“这样啊。”
昭王实在忍不住了,将亲王礼服的腰带解开,终于顺畅的吐口气,再看大喜,“那你就死吧。”
大喜应声是:“老奴就不伺候王爷了。”
说罢从袖子里拿出刀子狠狠的刺入胸口,弯身佝偻栽倒不动了,血在地上蔓延。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周围的太监们吓的发出惊叫。
昭王也吓了一跳,伸手指着:“天啊,怎么藏着刀子呢,这要是出去了,会给我们招惹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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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一年又过去了,放假写的字数少了些,大家假期愉快玩的开心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