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
一阵尴尬后,两人同时开口,凌绝负在身后的手握紧拳头又放松,反复几次,才道:“你先说。”
唐夏低头看着脚尖,手擦了擦衣服,快速抬头看了凌绝一眼,小声道:“流氓”。
语气中带着撒娇,并没有责备之意。
凌绝望着踏入门内的背影,摸了摸嘴唇,低声轻笑。
之后两天,福婶的一切唐夏都要亲自经手才放心,望着福婶精神越来越好,唐夏恍惚前几日那些话就像梦一般,再看到福婶微抿的嘴唇,才不得不承认,因着福婶身体疼痛,呼吸困难,杜子蘅在要种加了些麻醉的药,不然福婶被折磨着没力气吃喝。
趁着天气好,唐夏将躺椅放在阳光处,铺上几层被子,才扶着福婶晒太阳。
唐夏坐在一旁,抚摸着福婶的手,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眼神无焦距,道:“福婶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吧?那时还不知怎么回事,迷迷糊糊被抓到山上,福婶还说大家都是好人,我当时还在想,这个老人家真会说笑,土匪都掳人上山了,那还有什么好人呐。”
福婶听到这也发出笑声,当时看她紧张,安慰来着,还以为这丫头信了自己,一副自在模样,没想到在心中埋汰自己。
唐夏沉浸在思绪里继续道:“没想到后来相处下来,福婶把我当成女儿,我在这也无亲人,福婶也就是我娘亲一般教导我,宠爱我,放纵我,我想……”
说到这停顿了下来,唐夏平复心情,握住福婶的手,望着福婶久久不语,直到眼眶红了,眼泪盈眶,哽咽轻喊了声:“娘”
福婶哆嗦了下,震惊看着唐夏,而后笑了笑,带起满脸的皱纹,点了点头:“哎,乖女儿。”
喊出口后,便越来越顺口。
“娘”
“哎”
“……”
两人一个没喊过娘,一个没被人喊娘,开始还动容,后来玩的不亦说乎。
唐夏躺在床上,无聊望着房顶,已经三天没有见过寨主,说是去麒都,也不知一个土匪头子去什么都城,不怕被抓挂墙头啊。
麒都
一袭玄色长衣,边镶金色条纹,头发高束,负手而立在房中央。
偏门缓步走来一身明黄袍,头发花白之人,看到房中人,手抖动了下,哑着声音道:“冥儿,真的是你?”声音带着压抑。
‘冥儿’抬起来来,一张棱角分明,挑花眼微眯,唇角微扬,正是唐夏几天不见的凌绝。
凌绝上前扶着他坐下,跪下道:“孩儿不孝,让父皇担忧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凌天君念念自语道,而后扶起凌绝责问:“你这三年为何不捎信回来,我们都还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