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墓毁了没事,但要是丹粟因此出了什么状况,那巫璜怕不是要当场反水打死他。
主脑既然可能会拿他的剑搞事情,又怎么可能放过丹粟这么大个人。
所以最好就是那种彻底荒芜没有任何生命可以放开手随便搞的地方,考虑到他们以世界作为战场的级别,可选择项并不是太多。
特别青霄能想到几个备选都是主脑掌控着的世界,本来实力差距就令人蛋疼,再加上客场作战岂不就是去送菜的。
青霄又开始擦剑了,他一想事情就会开始擦剑。柔软的布帛一下一下擦过明净如镜的剑身,映出他不自觉卸下高岭之花面具的鲜活神情。
愁眉苦脸,皱着眉咬着唇面容就是个大写的纠结,眼眸中思绪翻涌黑沉如墨,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脸上人设ooc的表情。
青霄觉得自己愁得快秃了。
相比起来,巫璜就未免显得有点悠闲过头。
他甚至还有闲心情操纵着好感度忽高忽低地逗弄丹粟——亲一下就加一点,犹豫一秒就减一点,或是把人搂在怀里低低说着些(从周望津送的资料里学来的)情话,逼得丹粟含含糊糊地应。
“够、够了。”丹粟脸红得快烧起来,结结巴巴顺着巫璜的话念了几句,前言不搭后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巫璜又怎么欺负他了。
“唔……”巫璜意味不明地含糊了一声,丹粟就看着好感度慢悠悠慢悠悠地往上跳了几个数字,还不等松了口气就看着刚跳上去的数字又哗啦掉下去,忽上忽下地比自由落体还刺激。
“你!”丹粟是真的有点恼了——巫璜仗着好感度起起伏伏折腾了他大半天了,懒洋洋往那一躺支使着他……支使着他做这又做那,不恭不敬得几乎烧掉了丹粟大半辈子的耻度,便是他最旖旎绮丽的梦里也不曾想过,甚至连个念头都不会有的……
丹粟一想起刚才发生过的零星场景,身上开始控制不住地冒出黑烟小尾巴晕乎乎打转转,他张张嘴,又把最后的形容词又吞回肚里。
“不喜欢?”巫璜笑着问,仗着好感度在自己手里就肆无忌惮欺负人的样子。
丹粟很想硬气地回一声是,但黑烟小尾巴分明再诚实不过地往巫璜身上缠,痴痴昵昵地试图挑开他的领口钻进他的衣襟,那劲头叫丹粟只看了一眼就窘迫得眼圈都有点泛红,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巫璜继续得寸进尺,“那就是喜欢?”
丹粟还是不说话,指尖揪着巫璜的袖子眼睛四处乱飘。
“既不是不喜欢,又不是喜欢——”巫璜拖长了尾音,剩下半句话还不等说出口,就被丹粟一咬牙抓住衣襟亲了上来。
牙齿磕在唇上蹭了点咬破皮的血腥味,不得章法小奶狗舔舐式地磨蹭着瞎舔,把巫璜唇边舔得湿漉漉泛着一层水光。
……
“喜欢……”丹粟的声音打着颤,温软的气音咬着巫璜的耳朵。
“我最喜欢先生了。”
……
好感度静静地一动不动安静了三秒。
巫璜也一动不动静静沉默了三秒。
他抱着丹粟,难得的显出了僵硬又措手不及的狼狈模样,游刃有余的温存神色破开一道道裂缝,于是心里尚且来不及收拢起的欢喜便顺着缝隙半点不给他留面子地尽数流了出来。
哪里用得着什么哪天大着胆子爬他的床。
或是什么花言巧语的套路来刷好感。
丹粟只要小小声地说一句喜欢,巫璜就毫无招架之力地被打倒在地了。
他的丹粟从来没对他说过的喜欢。
欢喜得恨不得连整个世界都为他双手奉上。
忽地像是如梦方醒一般,眨眼好感度直直冲上去涨到了满。
不受控制的,毫无预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