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刘渝北不情不愿地嘟囔,“都是你的歪理。”
兄弟多年,陆鹤州当然不是禽兽不如的人,但刘渝北真的不忿,不管自己怎么指责他,都能被他扳回一局。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让他觉得自己太柔弱无助可怜了。
刘渝北一脸沧桑,“表哥,你说我什么时候也能娶上媳妇儿。”
“她才六岁,你再等个十几年吧。”陆鹤州呛他,“不过也说不准,人家一着急,提前出生了,明年就能嫁给你。”
刘渝北道,“表哥,你别闹,我说真的呢!”
“姻缘的事情,是上天注定的。”陆鹤州无奈道,“我自然不知道,你问我,我又不是掌管姻缘的月老。”
“再者说,我碰见悦悦,本也是阴差阳错的天意。”陆鹤州叹口气,“本来我没打算来这边的,结果一时兴起过来看看,也就这么一次,就被人刺杀了。”
“也是因此,认识了悦悦。”陆鹤州笑起来,“这就是缘分,我偶然改道,就碰上了悦悦。”
刘渝北啧啧称奇,“那倒是巧合了。”
陆鹤州便把那日的情形同他复述一遍。
刘渝北越听脸色越凝重,过了半晌,竟然一拍桌子,怒道,“放肆,这清平盛世里,竟然有人敢对京城来的长官下手,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不过表哥,你出京的时候,分明带了许多人,怎么不见?”刘渝北疑惑道,“这么久了,也不见有人来找你。”
陆鹤州笑了,“我身边有奸细,那天很明显察觉到,是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我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些人,不让他们害我,怎么会让人找到。”
陆鹤州眼神里飘过一丝阴森,“来日回了京城,还要继续算账,不过我倒是奇怪,你是如何找来的?”
刘渝北尴尬地笑笑,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觑了眼岑悦,“我,我是听闻,在那个破村子里面,有个绝色美人,刚被退了婚……结果到了地方,就听见有人说闲话,我进去一看,看见了表哥的衣服。”
他原本就是去寻美的,没想到有意外的
收获,刘渝北自己都很吃惊。
陆鹤州的衣服,还搭在庭院里,那是一件掺了银丝的锦袍,刘渝北曾见他穿过,当初妹妹裕华还夸赞过,所以刘渝北印象十分深刻。
看到第一眼就知道,那是自己表哥的。
他捂住脸求饶,“表哥你不许打我。”
陆鹤州神情复杂,悠悠叹口气,“我看你是皮痒了,且,你不是说,特意出来找我的吗,我这还生死未卜的,为何还有心情,去各处看美人。”
这么一句话,问的刘渝北哑口无言。
憋了好半天,才来了一句话,“因为我相信,表哥有我没我,都可以过的很好。”
这句倒是实话。
表哥在他心里,是全天下除了父皇以外,最厉害的人了,天底下的事情,就没有能难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