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当然不傻,是我担心你。”陆鹤州莞尔一笑,“悦悦难道还不许我担心了?”
“没有的事。”岑悦摸了摸鼻子,“我喜欢看你担心我。”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走动声,陆鹤州干脆没有松开岑悦,而是直接抬眼看过去,“谁?”
陆玉颤颤巍巍走进来,“二公子,岑姑娘……”
陆鹤州不悦。
“你做什么?”
“二公子恕罪。”陆玉跪地,“奴婢……奴婢是路过,想去针线房……”
陆鹤州眯起眼睛,“去针线房为何鬼鬼祟祟的?”
岑悦拍拍他的手,自己站起身,往前走了一步,看着陆玉,“你到底要做什么?现在不说,是等着我们用些手段吗?”
陆鹤州讶异地看了眼岑悦。
没想到悦悦这么有本事,才一小会儿,就学会怎么管教下人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总之现在看岑悦,不管对方做什么,都觉得是好的。
陆玉颤抖了一下,咬紧牙关不语。
陆鹤州托腮,想看看岑悦如何解决。
岑悦复又坐下,朝外面喊了一声,“崔嬷嬷,你进来!”
崔嬷嬷应声而来,“姑娘,发生了什么?”
她像是看不见陆鹤州,眼里只有岑悦这一个主子,说话也全是对着岑悦。
“陆玉偷偷摸摸窃听我和二公子说话。”岑悦眨了眨眼睛,“被抓到了尚且不改,嬷嬷觉得该如何处置她?”
崔嬷嬷面无表情,“姑娘,下人偷听主家的事情,按照咱们府上的规矩,只要贬去做最低等的粗使下人,让他们再也没有偷听的机会。”
岑悦看向陆玉,“那就这么处置吧。”
“你……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偷听吗?”陆玉瞪大了眼睛,似乎非常震惊。
陆鹤州换了个姿势,对岑悦改观了几分。
本以为悦悦是只小黄鹂,结果发现居然是只老鹰,手段如此娴熟,完全看不出来是农家女子。
岑悦语气不变,“我问过你了,是你不说,那我就只能按照规矩处置。”
陆玉不知道该说什么,崔嬷嬷便直接指挥人把她带走了。
陆鹤州困惑地看着岑悦,“悦悦,你为什么这么处置?”
岑悦茫然地看着他,“不是规矩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