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侯顿了顿,“你当真不知道吗?”
“你觉得呢?”陆夫人反问,“悦儿不过是州儿从民间带回来的女子,偶然得了陛下和太后青眼,仅此而已,你想怎么样?你已经拿婚事为难了州儿,还嫌不满意,认为自己做的不够绝?”
陆挽挽怒目而视,“真过分!”
长乐侯一阵阵心塞,“我只是问一问,我自己的儿媳妇,连问问都不行吗?而且陆挽挽,你那是什么态度,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爹!”
“你是陆灵意的爹!”陆挽挽斩钉截铁,不留情面,“从你伤害我娘的那一天起,你就不是我爹了,你以后也只有陆灵意一个女儿!”
“挽挽闭嘴。”一个清润淡然的声音传来,陆宴明和陆鹤州并肩走进来,容貌相似的兄弟两个,脸上的神情却截然不同。
陆宴明带着笑意,“父亲,您怎么过来了?”
“我来问一件事。”长乐侯见他态度好,气消了一点,问起来,“你们可知,今天宴会上,陛下和太后……”
陆宴明依然呆着笑意:“我们当然不知道,父亲问错了人,您若是当真好奇,可以去问问陛下。”
陆鹤州笑了笑,“兄长所言甚是。”
长乐侯这才明白,这兄弟两个,哪儿是对自己态度好,不过是两个笑面虎罢了。
陆夫人只觉得神清气爽,“很晚了,你们都去睡吧,我也累了,侯爷若是没有别的事情,也请回吧,陆灵意这么小,孤身一人住着,怕是不方便。”
她扶着丫鬟的手款款离去,长乐侯无计可施。
陆鹤州走出大堂,脸色沉了沉,担忧之意浮现出来。
也不知道悦悦如何了。
在宫里,有没有被人欺负。
他叹了口气。
宫中,岑悦忐忑不安的站在太后跟前,太后拉着她的手,她却不敢松开拳头,因为害怕太后感受到,手心里湿热的汗意。
殿里只有皇帝太后和她三个人,岑悦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也无计可施,只能强行撑着。
太后努力挤出一个温和的笑意,“悦儿你别怕,哀家不会伤害你的。”
岑悦怯怯点头。
全天下最尊贵的两个人和自己独处,任由是谁,都不可能平静吧。
太后也不强求,只是笑着问:“悦儿,哀家想问你几件事情?”
“太后娘娘想问什么?”
“你说你是南郡人士,十年前饥荒,父母俱亡,是吗?”
岑悦犹豫了一会儿,“其实……其实也不是。”
太后眼里有一丝明显可见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