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张执羽笑了两声,“谁养都一样。”
他嘴角的弧度渐渐磨平,“豆皮在的时候我还没那么怕,现在只有一个人,晚上都不敢回来了。”
白圆眼睛烁亮:“那我今晚把豆皮给你送回来。”
张执羽顿了顿,果断摇头:“不不不,豆皮你想养多久就养多久,我去朋友家住几天,正好出去住也不方便带上它,这几天就麻烦你了。”
“……你什么时候回家呢?”
“等家里的邪祟没了吧。”
白圆立马收起多余的同情心,目光坚定地说:“这花我今晚就带走。”
谈话间,盛开状态的玫瑰花苞无声无息地合拢,狭小的阳台回响起女孩的低声啜泣,断断续续的哭声叫人头皮发麻。
张执羽也快哭了:“真的有女鬼。”
白圆向秦棋使眼色:先把他带走。
她的意思是让秦棋找个理由支走他,熟料秦大佬脸色不耐,懒得多说一句话,动作粗鲁地揪起张执羽的衣领,生生把人拽出了房间。
白圆清了下嗓子,面对玫瑰温声细语道:“你喜欢他对么。”
“当然。”
半合的玫瑰花苞再次盛开,一位姑娘剥开玫瑰紧闭的花瓣,从花蕊里钻了出来。她个子只有花苞那么大,一头黑发顺延到脚踝,身上包着粉色的纱裙。
花妖两只手抓住花瓣做支撑,以免让自己掉下去,仰视白圆说:“现在不方便变大,我先保持这个样子同你交流吧。”
白圆惊诧:“原来你和玫瑰不是一体的。”她以为玫瑰就是花妖,花妖就是玫瑰。
“这不是我的本体,”花妖嘟嘴道,“我只是在玫瑰里睡觉,醒来就跟花一起到了执羽家。”
“为何住下了。”
“因为喜欢他啊,没想到天底下竟有如此温柔的男人,我在这待了一天就被他迷住了。”
白圆困惑了:“他是人,你是妖,你留下来又能怎样呢?”
花妖道:“总有一天他会接受我的。”
“嗯?你的自信来自哪里?”
“他容忍了那条叫豆皮的蠢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