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溯态度强硬,根本不容一点商量的余地,尤利也试图留人,既然不能调那留下总可以吧,结果还是不行。
结果第二天,所有军校生就被接回了学府星。
路上气氛沉闷,又联系不到安然,许宴只能对着蛋崽述说心事。
“崽儿啊,爸爸心里苦啊,哎。”
没有调到安然那里,反而离安然越来越远了,想想许宴都想哭。
这都什么事?!
“什么毛病,说撤就撤,我们怎么就拖后腿了?”房间另一端传来金泽气愤的声音。
“我也想不通,但校长应该有他的考量,我们毕竟才入伍不到半年,专业知识各方面都差太多,被召回也是没办法的。”
赵越嘴上这么说,却满脸遗憾,谁都知道,越是这种紧急的时候越考验个人能力,越能真正学到东西。
许宴侧身面对着墙壁躺着,用身体挡住身前的蛋崽,一只手逗着它玩。
自从那天在小岛上用细线对付过工虫后,蛋崽对细线的控制越来越精准。
此刻正从蛋壳两边伸出两条细线,圈住许宴的两根手指,然后惬意地在他手底下荡着秋千,高兴了还要转个圈圈。
他接触政治和战场的时间很短,但从基本常识来说,现在也不是撤他们回去的时候,就像尤利说的,根本抽不出飞船来特地送他们回来,还不如在军团里好吃好喝供着,再不济就当成普通难民,也占不到多大的地方。
至于拖后腿的说法就更加奇怪了,他们再不行也有力所能及的地方,多一个人多个帮手,怎么能用拖后腿一概而论?
带着满心的疑问回到军校,许宴没来得及回宿舍就先去了校长室。
他必须问清楚。
还没接近校长室,就遇到校长的助理,对方的态度就像早就在等他来似的,二话不说引着他往温室走。
校长坐在繁花环绕的庭院里,悠闲地喝着茶。
带许宴到达目的地,助理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北溯示意许宴坐到他对面的座位。
“对我的决定有异议?”
许宴脸色不好看,“我无法理解。”
北溯放下茶杯,声音沧桑中带着威严,“我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
不能让我,而不是不能让我们,我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吗?这个疑问在许宴心里快速闪过。
他垂眸看着杯中的茶水,不动声色地说:“想要军功就不可能不承担半分风险。”
北溯看过来的眼神带着探究,哪怕许宴故意没去看他的眼,那眼神打在身上仿佛有了实质,让他浑身难受。
片刻后,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