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被气笑了,“好一个为了帝国子民的安全,利用职权便利随便向别人泼脏水的行为也能被你解释得这么清奇,你可真是个人才。”
被小好几轮的晚辈这么嘲讽,北溯面子挂不住,脸黑了下来,“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
“我正在和一个为了私欲至帝国子民于不顾的伪君子说话!”许宴抢过话头,“什么异族什么异人,可怕吗?你比他们更可怕!”
“放肆!”北溯被激怒,猛得站起身,“真以为我会一直纵容你吗?!”
许宴直视他暴怒的眼神,丝毫不胆怯,“醒醒吧,你纵容的不是我,是你的私心。”
北溯压下怒气,“安然是不是异人,你比我更清楚,不怕告诉你,他现在已经被关进了死牢。以现在的局势,一旦他的身份坐实,谁都救不了他。”
许宴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咬牙切齿,“你到底想怎么样?”
北溯的声音缓了缓,“只要你听话,我可以帮你救他出来。”
“说得真好听,如果不是你,他又怎么会被关进死牢?!”
“我可以给你一天考虑时间,过了这短时间,我就会把证据提交给军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头只有人证而已,这些完全可以造假!”
“人已经到手了,想要证据还不容易么?我有的是办法让他现出原型。”北溯冷哼了一声,“他是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还是毫发无伤地走出来,一切全凭你的选择。”
许宴气得双眼通红,一字一顿道:“我不认为我有这个价值让你不惜做到这一步。”
“你有。”
许宴沉默了很久,声音带着沙哑,“让我见他,没有亲眼看到他安全之前,我不会为你做任何事。”
“可以。”北溯答应得很爽快,“有些事,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谈判完,许宴悲愤离去。
北溯靠在椅背上,半晌露出了一丝笑意。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顶着一张臭脸回到宿舍,关上门的那一刻,许宴大松了口气,把蛋崽从怀里摸出来放在下巴上蹭蹭。
“小蛋崽,爸爸的演技好不好?”
蛋崽用蛋壳蹭蹭许宴的胡渣,跳了一下。
“嗯,果然有眼光。”
这是他和蛋崽新开发的游戏,跳一下代表“是”,跳两下代表“不是”。
父子俩玩了会儿,许宴又忍不住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