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也一抹苦笑,“你当真怕成这样,非要晕倒才不会怕,实在是想不到呀!”他摇摇头,抱起她往等待多时的旌走去,一手紧搂著钟瑶柔软的躯体,一手握住旌的侧颈,坐上旌的背。
“旌,带我们上去吧!”
旌引颈高亢的长鸣一声,大翅一展,迎著阳光,翩然且潇洒的往属于它的辽阔天地飞去。
落风崖上,在离悬崖约莫五十尺处,狼族人搭起一座临时营帐,里头铺上布毯,摆了几张桌子,喀尔东和琅玡多等拓跋魁的部属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
谷鹰居中坐著劝道:“两位将军别心急,狼主吉人自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可是,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实在是……”喀尔东担忧地望了望崖边。
“算了吧,穷担心个什么劲!如果老二那家伙那么容易死掉的话,岂不枉费我千里迢迢从雪峰赶来,白白浪费我宝贵的体力?他就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他的。”出口应对的是手里拿著一把红得刺跟的扇子,轻轻扇著风,一双脚跷得老高,拿著一串西域的甜葡萄吃著的男子。
“你说话客气点,别咒我们狼主,否则我喀尔东第一个不放过你,”喀尔东早就看这个全身红衣鞋,阴阳怪气又倨傲自大的家伙万分不顾眼。
“哟,我好怕咧!”他假装害怕地缩起身子,却露出挑衅的不屑表情,看得喀尔东气得牙痒痒的。
“你……”要不是因为他是提供红鹫下去寻狼主的人,他肯定早就与他大打出手。喀尔东忍住气迈开步伐,不愿与这个惹人厌的家伙多计较。
“还真忍得住啊!不槐是老二身边的人,果然跟他一个德行,斗不起来,无聊透顶。”
谷鹰强忍著笑意不敢笑出来,只好以啜茶来掩饰。想不到苍狼一族中竟有此等人物,真是出人意料之外。
红鹫官翔一无所谓地一瞥,毫不留情地道:“想笑就笑出来,忍太久会行内伤的。”
这下谷鹰真的让茶水喷出来,官翔一身子轻灵地一跃,已跳得老远,手里依旧拿著一串葡萄,他抚著心口道,“幸好我跑得快,不然这会儿非成落汤鸡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他话才说完,一个类似稀饭的东西忽地从天而降,不偏不倚落在他梳理整齐的秀发上。
他伸手摸去,恶,果然没错,是一堆鸟屎。莫非这就叫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呸呸呸!
“狼主,钟姑娘,你们没事吧?”喀尔东等人欣喜若狂地迎上前去——拓跋魁抱著钟瑶下了旌的背,浅笑道,“没事,你们别担心。”
官翔一缓缓地转过身子,不先跟拓跋魁打招呼,反而笑得十分灿烂,看著他心爱的宠鸟,“旌,你是故意的吗?”
旌拍拍翅膀,不屑地别过头,似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官翔一见状反而开怀畅笔赞道,“不愧是我官某人的爱鸟,颇有我的风范,太好了。”他沾沽自喜不已。
“老六,你怎么来了?”拓跋魁抱著钟瑶来到他面前问道。
“难得你有难,我不来看看好戏,怎么对得起自己呢?”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这家伙!若是瑶儿醒著,非跟他吵翻不可。拓跋魁对他的话不予置评,冷辞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有难?”
“哟,一点也不生气,真无趣啊!早知道就不叫旌那么早下去救你,让你急得头发发白、气得像关老爷一样时,我再在上头好好嘲笑你。”官翔一见拓跋魁毫无动怒迹象,懊恼地大摇其头。
拓跋魁知晓他的性子,提醒道:“别顾左右而言他,我还在等著你的回答。”
“我就说你这个人最无趣了。”官翔一不屑地嗤鼻,倏地眼睛一亮,“是老七也!总法算找到个活人啦!”敢情他都当其他人是“死人”!
他出其不意地蹦近,在拓跋魁尚不及阻止前,用力摇晃著昏迷的钟瑶,“喂,老七,醒醒呀!”
“老六,你做什么?”拓跋魁大喝已来不及,他怀中的人儿动了,双手自动环上他的颈子,亲匿地偎近他胸膛,一双美眸未睁,柔嫩的嗓音已响起,“魁,我们上来了吗?”
这一幕看在官翔一眼里格外诡异。“请问一下,你们什么时候感情变得那么好了?”他错过什么好玩的事吗?
他的声音将犹在迷糊状态的钟瑶整个唤醒,她霍然挺直背脊,惊骇莫名地盯著官翔一,“红鹫?!”她的声音徒然提高。
“喂,我不是鬼,请别叫得那么凄厣。”官翔一捂住耳朵。
钟瑶还是有些怔愣,拓跋魁将她轻放下地,好心地提醒她,“瑶儿,你忘了我们是骑著旌上来的,所以他当然也来了。”
“这倒是喔!”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