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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在门外的宋泽川等了几分钟,回忆了好几遍管家教他的东西。
都做完了。
他确认自己没有遗漏什么,转身下了楼。
他没有回漫水湾,而是去了程明德的医院。
昨晚,关衡的话触到了他的底线。
他差一点就杀了关衡。
深入骨髓的习惯让他下手的时候对准了关衡的颈动脉。
手却在关衡闭上眼的刹那变了方向。
玻璃碎片插进了关衡的肩膀。
即便到了现在,宋泽川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瞬间,他的脑子里会一闪而过那样的念头:
不想要关衡死。
这样的念头和他的认知全然相悖。
又实实在在地让他失了手。
这是第二次。
他没有处理掉否认周语笙的人。
“少爷。”
关衡忍痛的声音在他脑海回荡。
“您该向前走了。”
向前走——
他一直都在向前走。
宋泽川仰头看着前方亮如白昼的医院,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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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夜色之下,从医院的扩散而出灯光独独在他身前截停,连末尾最微弱的那抹光色都吝啬于分给他一点。
他的身影和暗色融在一起,恍若一体。
宋泽川想。
他已经在向前走了。
没有停过。
可光永远在他追不上的前方。
看起来只差一点。
只是看起来差一点点。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眼里没有落寞,没有沮丧。
他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