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泽川一直没有回来。
周末没有,星期一没有,星期二没有,星期三——
也没有。
“川哥咋回事儿啊,”张豪转着笔,唉声叹气:“好几天没见着了,我这心里还感觉空落落地呢。”
“心律失常是病,得治。”赵宁柯打了个哈欠,下一节课是语文课,他睡不得。
张豪嘁了一声:“我看你才有病。”
“你看人真准。”赵宁柯夸他,“是个当医生的料子。”
张豪扯扯嘴角:“你也是当猪的袖套。”
“啧。”赵宁柯心平气和地换了一只手撑头,面朝窗户。
几秒后才再次开口道:“人家家大业大的。”
“读书也就读着玩玩,什么时候该回去继承家产了,他就回去了。”
“你什么意思啊,”张豪不满,“搁这背刺我川哥呢是不。”
赵宁柯不多解释,闭着眼打出了第二个哈欠。
昨晚他去地下场送外卖,进包厢后,点单的赵居勉张口就是警告他少痴心妄想。
说宋泽川这棵大树不是他攀得起的。
“你少他妈动什么歪脑筋。”
“赵宁柯,你他妈就该跟你妈那下贱婊子一辈子烂在臭水沟里。”
“还敢跟着姓赵,我呸!”
赵居勉踹飞了他送的外卖,还嚣张地冲他笑:“卖屁股的死gay。”
“想学你妈爬床?”
“这几天没见着宋泽川,是不是都等得不耐活了?是不是没有男人空虚得紧?”
“哈!看你这表情?!真被我说中了!”
那人太会脑补,自觉戳到了他的痛处:
“真他妈的可怜啊,小贱种。”
“实话告诉你,你想勾引的宋泽川回帝都去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是不是后悔没早点在他面前脱衣服漏屁股?”
他懒得跟赵居勉逼逼,比了个中指便离开了包厢。
门里的人却还在不依不饶地讥讽他,“喜欢男人的恶心玩意儿。”
“私生子真他妈的贱种。”
“……”
赵宁柯不想跟赵居勉计较。
这些人看不惯他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逮着他说来说去不就那么几句。
只不过他没想到赵居勉是真的歹毒。
居然在外卖平台投诉他服务态度差,送餐超时,还给店家差评,冲店家找他事。
害他昨晚回去便被店家炒了鱿鱼。
结算的六百工资到手五百,店家说他工作不认真,要扣一百。
真的太他妈阴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