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用他的女儿威胁他,蒋青也不改口:“这是我的忠告,我自己就是这么做的。”
“事实证明,这是对她们最好的保护。”
那么,就当是他固执。
宋泽川闭上眼睛,阻断了回忆。
他也只能把他的所作所为归结于是他固执。
他从未感受过名为不舍的情绪,他不懂不舍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也无法将自己的感受与不舍相联系。
至少在写下这份为期五年的协议之前,宋泽川的心脏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少爷,您该休息了。”关衡出声提醒他道。
“……嗯。”
宋泽川喉结微滚,隔了小会儿才缓缓地睁开了眼。
他站起来,往二楼的方向走去。
许妤卧室的门已经关上了。
他收回视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沙发前的茶几上除了摆着两盒牙膏,还有一个白白绿绿的瓶子和一根吸管。
瓶子绿色塑料膜的包装上印着“AD钙”的字样,宋泽川弯腰拿起,仔细地阅读了一下塑料膜上的文字。
喝的。
他放下AD钙,又拿起旁边的一盒牙膏。
防蛀两个大字在包装盒上相当突出,宋泽川打开盒子,将里面的牙膏拿了出来。
他把防蛀牙膏拿进洗漱室,换掉了他以前用的那支牙膏。
他想。
他还是太弱了。
顶替宋濂德当上本家家主的念头在脑海里愈演愈烈。
他想。
梨花要永远盛放。
梨树不能在他的世界再次枯败。
五年。
如果他赢了,他会重新给它开辟出一块生长的土地,带它回家,再留住它。
如果他输了。
那它就在那个安全的,没有危险的地方晒太阳好了。
在阳光下尽情地摇曳它的花。
谁都不能困住它。
……
许妤明显感觉到宋泽川变忙了。
而且宋泽川不再让她回漫水湾,而是让她留宿在学校,孤零零的五楼逐渐多出了别的身影。
那份她的提议被添在第一条上的协议,恍若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