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本家第一天,无形地被宋濂德赶鸭子上架。
第二天一早,不过六点半他便到达了主宅书房。
宋濂德旋即挑明江市的权可以放给他,相应的,他得‘借’孟家长势。
这个借,就是联姻的意思。
宋濂德说:“你大伯不把你放在眼里,别觉得这是好事。”
“谁都不会把蝼蚁当做竞争对手。”
再慢悠悠地甩出一份文件,质问他:“风声是你放出去的?”
二太太和六太太昨晚就赶着来主宅了。
“动作挺快。”
宋濂德嗤笑一声,话含深意:“到嘴的肉都不吃,值得么。”
“我什么都没做。”宋泽川收到了消息,自然知道宋濂德这么问的意思。
他气定神闲地拿起文件,淡声道:“我接受‘借’势。”
他话说得坦荡,宋濂德眉头一挑,试探点到为止:“那得好好查查家里的人了。”
“多久订婚。”宋泽川问。
宋濂德沉思一瞬:“越快越好。”
“本来也该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往后一靠,表情看不出喜怒:“但有人要搅浑水么,想用其他势力来压我。”
他每个太太所牵扯到的家族势力,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阿川,我给你扛了这波压力。”
“你别让我失望。”
他语重心长,宋泽川却没应他。
反而说了一句:“吴妈从潇湘亭拿的药。”
吴妈是大夫人的人,而潇湘亭是二夫人的住处。
宋濂德眼神蓦地一定,宋泽川鞠躬:“我先回去了。”
走到门口,宋濂德突然叫住他:“什么时候。”
宋泽川侧过身:“昨晚。”
他似是而非地补充:“偶遇。”
离开书房,外头的天只比他来时亮了一点。
回到引玉,不出他所料。
从八点开始,不熟的叔伯姑姐一波接一波地上门拜访,话里话外要么讽刺拉踩他出身,要么捧高讨好孟千雪,意图把人带出引玉。
他一一应付着这些软硬兼施的长辈,亦或是同辈,晚辈。
现在还不是横生枝节的时候。
至少孟千雪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带走,‘出事’。
一整天,他经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口蜜腹剑,而孟千雪还嫌不够一般,在众目睽睽下挽住他的手,笑盈盈地给烧在他身上的火浇了一瓢油:
“我们初中就认识啦,只是没想到,我现在还能和阿川有这样的缘分。”
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