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有的时候,是个极其磨人的字眼。
在外面等的人煎熬,在里面的等的人亦是身在狂风暴雨之中。
浥轻尘明白,槐尹也明白,包括内室的阿霄……
她不语,但她也在等。
等一个适当的时机,等一个此生的了结。
而置身飓风中心的三皇子、大皇子,也如是。
他们看着彼此,都清楚,决胜的时候到了。
遂各张嘴吐出火红内丹,如烈日腾焰。灼灼其华,照耀的乾坤失色。
但见两颗内丹力量均是雄浑无比,不停的碰撞,是最原始的力量对决。
每撞击一次,螣海便会因此卷起滔天海啸,倒灌人皇岛。
顿时,岛上群鸟惊飞,竞相奔走。塌山崩石,不知几多。
云端里,二皇子领着从下在暗处观望。
属下道:“主人,我们要阻止吗?”
二皇子侧眸,笑道:“阻止什么?打死了才好呢。”
“那万一皇王要是苏醒,破坏了怎么办?”
“你觉得父亲大人还有机会醒过来吗?”倘是如此,他又何必大费周章?
老大好(hào)狠,老三不动。这样的情形,自己必会成为老大下一个目标。
而他,怎可能坐以待毙。
他们不动,那便制造机会让他们动。
唯有老大老三斗起来,他才能安枕无忧。且计划若无意外,当能铲除所有阻碍。
如此,何乐不为?
人皇岛的传统如此,惯例如此。只是父亲偏心老三,想学人类指定继承。
他也不想想,自己的王位是怎样来的……
顿了片刻,道:“派几个可靠的盯着老三的鄄溪台,只要他们动了,就把人往老大的千波洞引。
至于,该怎么说?该怎么做,我相信你懂的。”
“属下遵命。”话音一落,那人化作一只短尾贼鸥飞走。
再看着半空中愈趋白热的争斗,二皇子目光渐渐深邃。
那短尾贼鸥,趁着打斗寻个空隙潜入鄄溪台。守着二皇子的话,直等到夜半三更。
狂风摧折下,鄄溪台的大门终于打开。只见阿霄先行,引三人而出。
短尾贼鸥暗忖:果然是三皇子将人藏起来。
如此今日就算被灭,倒也不算冤枉。
少顷,阿霄几人顶风潜出鄄溪台,短尾贼鸥倏的消失。
槐尹拽着碎玉人,一步四回眸,小心翼翼靠近阿霄:“夫人,我等这是要去哪里?”
阿霄举手遮挡风沙,防止被迷了眼:“去为你们想为之事。”
“这……”槐尹伸手,用宽大的衣袖遮住碎玉人,与浥轻尘对视时,皆道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