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脑海中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响,吵得他几乎时刻踩在岌岌可危的理智边缘,希尔德双眼猩红,每一秒都想去撕碎那下贱的异种。
可她却红着脸,宁愿被那异种吻得水眸朦胧。
或许她流出的血会像她的人一样香甜。
从那天开始,希尔德常常做一个梦。
在梦里,他会咬住她的脖子,喝光她的血。
她会留着眼泪挣扎,或许会哀求他,会吐出他最喜欢的求饶声。
血会蹭到他的脸颊上,是他最喜欢的茉莉味道。
他甚至兴奋的去尝尝那味道,血液被舌尖卷走,进入喉间的却是她的诞水。
恍惚中,嘴下咬着的脖子变成了她温热的嘴唇。
素来高高在上的、刻薄又淡漠的希尔德此刻却像狗一样贪婪的吞咽着她的口水,舔舐着她的皮肤,和她深吻。
他恍然惊醒。
深夜的希尔德饱含恶意的喊着她名字,握住自己的欲望在欲火里放纵自己。
“妮然、妮然、妮然”
一声又一声,他的爱恨痴狂皆因一人而起。
身边传来脚步声,他这才缓慢转移了视线,看向身边纤尘不染,白袍圣洁的教廷圣子。
“希尔德。”雅科拉含笑,神情自若。
这还是他第一次直接叫他的名字,与往日的尊敬截然不同。
希尔德却毫无反应,他依旧抬着下巴,冷冷的斜撇着雅科拉,姿态仍是十几年如一日的高傲,眼神里却有些什么东西已然改变。
向来温和的圣子走到他身边,一起看向妮然和她身边的人。
“珍贵的宝物自然会吸引其他人。”他语气温和,眼神平静。
“那也是我的。”希尔德冷笑着。
看都不看他一眼,仍死死盯住她。
“可是公主殿下,”雅科拉声音里带着点笑意,“你并没有这份能力独占,不是吗?”
他说的平淡,却轻飘飘的挑开希尔德藏得最深的恐惧。
罕见的,素来不压抑自己,桀骜不逊的帝国公主却没有出声反驳,只是扭过头,冷漠又厌恶的看着他。
——关你什么事。
他没开口,那意思却分明写在脸上。
这位皇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浅薄,年幼时就是如此,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毫无长进。
这就是人类啊,
就是如此的轻贱、弱小、愚蠢。
既没有永恒的生命,又没有强大的力量,有的只是这些卑贱又可笑的所谓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