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真了不起,丞相你今天看上去格外英俊迷人。”
沈翊尘微微颔首照单全收:“谢娘娘夸奖。”
由此可见白棋默的三个兄弟啊,还真就没一个靠谱的。程南一门心思玩颠倒黑白,陌珏和沈翊尘为了女人叛变投诚,就剩他孤家寡人,还在宁远殿琢磨着要如何哄劝萧云镜这只大灰狼继续给自己做饭。
估摸着离全军覆没不远了。
丞相府的金色牌匾已近在眼前。
府中管家忙不迭出门迎接,凑到沈翊尘跟前低声禀告:“相爷,风姑娘还在厢房里哭哭啼啼呢,饭也不吃,说什么都要等您回来。”
沈翊尘心想老子搬救兵回来了不用担心哈哈哈,表面却仍保持着风平浪静的小模样,回身扶萧云镜下轿。后者也同样端着个架子,眉眼和顺朝管家笑着:“带本宫去厢房,待会儿无论本宫说什么,你们就跟着应和就好,其他的什么也不用说,听到没?”
“本宫”二字一出口,管家就意识到这位美人是何等来历了,心想自家相爷果真有本事,连云妃娘娘都能请得动,当即恭恭敬敬一躬身,引着她向后院行去。
穿过垂花门,就隐隐听到那边传来的女子哭声,哀哀切切凄凄惨惨,余音袅袅三日不绝,估计一般男人根本招架不住。
萧云镜径直走到门口,背着手沉吟片刻,故意扬高声音问管家:“那天用来泡酒的几个人彘可还活着么?”
管家头脑何其灵光,随即满面堆笑地应着:“回夫人的话,都活着,不过也只剩一口气了。”
“唉,算了,横竖酒也泡得差不多了,给她们个痛快吧。”萧云镜惋叹,“原本都是闭月羞花的美人儿,何苦非要来勾引相爷,这下倒好,还白白脏了我这双手。”
“夫人宅心仁厚,是那些贱女罪有应得。”
此刻风细细早已止住了哭声,坐在床边听得心惊胆战。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人彘,但多少也在戏本子里了解到过,砍四肢剜目削耳,那可不是说笑的!
然而还未等她拿个主意,蓦然见房门被推开,从外面盈盈走进一位秀致妩媚的年轻女人,其容貌半分不输与自己,且眉梢眼角的张扬气势毫不遮掩,摆明了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就是风细细啊?”萧云镜拿眼一扫,很随意地点点头,“颇有几分姿色。”
风细细惊疑不定地起身,低头谨慎道:“民女拜见夫人。”
“呦,你还知道我是夫人呢?知道还想嫁进丞相府?”萧云镜轻哼,“丞相府只容得下一个女主人,我夫君只能娶我一人,他在外面寻花问柳我不管,但想要带进家门,我就必须要干涉一下了。”
风细细有些惴惴不安,但她到底也曾是在怡红楼被众星捧月的花魁,哪里甘心这样被人数落,忍不住大着胆子回了一句:“夫人的话民女能够理解,可民女毕竟是丞相花重金赎回来的,您就算要赶民女走,也该问问丞相的意见。况且民女并不打算同夫人争抢地位,只求当个侍妾,常伴丞相左右就好了。”
萧云镜哂笑:“问丞相?他现在就躲门外听着呢,你看他有替你说情的意愿么?实话告诉你吧,以前有好几个女人和你说过类似的话,后来她们全被我用来泡酒了。”
“泡……泡酒?”
“对啊,做成人彘泡酒。”萧云镜理所当然地点头,“哦,也有一个被我用去泡药茶了,你刚才喝的这个就是。”话音未落,风细细已然伏地干呕起来。
哎,没意思,心里承受能力太差劲了。
萧云镜撇着嘴把她扯起来,顺手从腰带上解下从白棋默那里搜刮来的匕首,笑眯眯在她面前晃了晃:“不要紧张,看你生得这么好看,我会考虑下手轻一些,到时候泡成的药酒只给相爷一人喝,也算你尽了心,如何?”
风细细吓得抖若筛糠,一双杏眼盈盈欲滴,连句整话也说不出来了。
“咳咳,你不回答就当是默认了?”说着匕首已经贴近对方柔嫩的脸颊。
“……夫人饶命!”风细细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瞬间梨花带雨哭喊出声,“民女再不敢勾引丞相,求夫人网开一面!”
“诶?改主意了?”萧云镜奇道,“之前不是挺能磨人的么?”
“民女知错!”
“噢,知错了啊……那下回你再趁我串亲戚时进丞相府胡搅蛮缠怎么办?”
风细细涕泗横流:“只要夫人肯放过民女,民女即日动身离开帝都,再也不回来!”
萧云镜慈祥地笑了:“好啊,希望你说话算数,我的眼线可是遍布各处,一旦再发现你的踪迹,那么二话不说就地处理,先奸后杀,阿弥陀佛。”而后手起刀落,将那柄匕首牢牢钉在了桌面上。
“是是是!民女谨遵夫人吩咐!”风细细没了命似地拔腿就跑,出门时甚至没看沈翊尘一眼,风一般消失在了众人视线内。这速度要是搁到现代,没准都能超越牙买加的博尔特了。
搞定胆小的女人真是毫无挑战性。
萧云镜拍拍手,大模大样走出了房间,顺便朝沈翊尘抛个媚眼过去:“丞相这下心安了?”
沈翊尘沉默良久,由衷为她竖起了大拇指。
“娘娘真乃神人也。”
作者有话要说:
☆、刺了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