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白棋默头昏脑胀听着她那些复杂的言论,琢磨好久才懊恼地问道:“合着只有我一人不明白吗?”
萧云镜白他一眼:“你只要扮好畜生公公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管。”
“……可你大晚上去皇帝寝宫,我怎么能不管不顾?”
“拜托,就算名号没恢复,我现在的身份也是小公主,莫非萧仁归还能对我产生非分之想?”
“……”
可萧云镜到底算错了一步,她万没预料到,并非所有皇帝的爱好都正常,他们精神病的一面,往往在黑夜里才能得到释放。
作者有话要说:
☆、变态哥哥
就像无数电视剧作品中表现的那样,每一个飞扬跋扈的皇帝身边,都定会跟着一个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且非常好说话的公公。
比如这位孙福海孙公公。
孙公公听说莫樱抱恙,萧云镜又有前往皇帝寝宫的意愿,只是迟疑了片刻,随即便笑逐颜开地答应了下来——唯一令萧某人感到不解的是,就算对方天生善良,也不至于笑得这么开心吧?那发光的小眼神怎么倒越琢磨越猥琐呢?
然而很快她就有了新的顾虑,因为在进入内殿的瞬间,霎时自萧仁归眼底掠过的锐芒再度刺得她心底一激灵。
……萧仁归似乎……很开心?
这个认知让她本能地提起了十二分警惕。
“参见陛下,莫樱突然身体不适,怕是不能来了。”是别有深意的口吻。
“所以你就替她来了?”萧仁归笑了一声,“镜,下药不是不可以,但剂量要拿捏好啊,出了人命也是很麻烦的。”
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认同了……萧云镜顿了一顿,低声回道:“臣妹明白,只是不想让那个女人太接近陛下而已,毕竟她和建璋皇帝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好吧说瞎话会遭雷劈的,但既然造的是莫樱的谣,心里的负罪感倒也不是很强烈。
“朕知道,从决定送她去建璋时就做好准备了——故而她今晚不到,朕反而觉得轻松。”
原来不过是逢场作戏么?也对,横竖都是虚假的感情,恐怕只有莫樱那个傻女人才相信吧?
萧云镜笑道:“陛下英明。”
“可是镜,朕知道你仍是完璧,并未被建璋那个昏君玷污。”
“……”萧云镜很想诚恳地告诉他,其实自己早就被某个昏君“玷污”了,而且还是她先耍的流氓,白棋默那顶多算是后来者居上。
“镜,朕很欣慰,这仿佛是上天恩赐。”
“……”萧云镜终于听出了几分不对劲来,微微蹙眉,“陛下此言何意?臣妹不懂。”
萧仁归沉声叹息,阴郁的双眼中,蓦然便浮现出了几分回忆的痕迹:“你当然不会懂,彼时朕狠下心送你出宫,原本就抱着再也不见的绝情心思,为了报复你,也惩罚自己。朕让你留在建璋皇室,侍于昏君身侧,后来细想,也时常自责,你一个如水温婉的女子,怎能做得了那样的事情——果然,事实证明你的确做不好,甚至被束缚着连一封密信也送不出,朕几乎要怀疑你背叛了,所以终于又派出了莫樱前往和亲。”
萧云镜尴尬沉默。
这是何等复杂的心路历程啊,怎么跟当初莫樱说的都不是一个版本呢?
“在莫樱面前,有很多真心话是说不得的,她一心迷恋着朕,却终究只能成为被利用的工具。而你不同,镜,你是朕爱而不得的、最珍贵的妹妹,就算我们当初因为不懂事而互相伤害,现在也该释怀了。你如今还能完好无损地回到朕的身边,脱胎换骨成熟懂事,以如此迷人的全新姿态,朕眼睁睁看着,简直要开心得发狂了。”
……萧云镜觉得自己也要被他吓得发狂了。
什么爱而不得的妹妹啊?什么迷人的全新姿态啊?说了半天,合着这就是一个哥哥暗恋妹妹但妹妹不领情所以哥哥报复般的把她送走了,送走了又后悔无奈入侵计划还得继续进行于是又送了个炮灰女配去接应,本来都要绝望放弃这段感情了发现妹妹原来还是完璧而且性情大变更有女人味了,结果春心萌动旧情复燃的奇葩故事么?!
当真兄妹之爱才是王道,萧仁归是个腹黑别扭妹控不解释。
小公主啊你死得太冤了,你哥哥不是不爱你,而是爱你爱得变态了,这么多年你都没如是和他聊过天吧?所以你不知道,他也异常憋屈。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谁能给她一把刀自我了断。
萧云镜的目光迅速瞥过窗外,她意识到事态彻底脱离了预定轨迹,现在自己很危险,得赶紧想法开溜。
“呃……陛下……你喝茶么?”完全不知从何开口了。
萧仁归不语,眼神却从她半敞的领口一路滑下去,直到……薄唇微挑,笑得意味深长。
“镜,以前朕是不相信命运的,但是此刻,朕宁愿认为你阴差阳错来这一趟,是受上天的指引,为抚平朕过往的错误。”
谁想抚平你过往的错误啊?明明只想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