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今天吃了枪药了,怎么专找我的霉头。”云笙笑着拿起面前的一包纸巾砸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舒曼流产
“哼,谁叫你同情舒曼的?我吃醋,不行啊?”
“行,怎么不行?”云笙阴笑,起身往厨房走去,“我给你去冲一杯醋水,喝了,保证你感冒立刻就好。”
云笙看着咕咕冒热气的电水壶发呆,听到外面自己的手机响,忙叫了一声,“小七,帮我接个电话。”
抬手揉了揉眼睛,右眼皮跳得她有些心神不宁,冲好两杯淡盐水,端了出去,见安小七面色苍白地拿着她的手机,见她出来,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
“怎么了?谁打我的电话?”云笙放下手中的托盘,伸手拿过手机,翻看通话记录,是她爸爸打过来的,“我爸跟你说什么了?让你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阿笙……”安小七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抖着声音说道:“你妈,她……出车祸了,你爸让你立刻回去……”
云笙闻言,直觉五雷轰顶,眼前发黑,身体站不稳的晃了两下,勾起嘴角,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干巴巴的说道:“小七,今天可不是愚人节,我妈身体好得很,而且我们家在乡下,车子那么少,怎么可能出车祸?你别开我玩笑,好不好?”
话刚说完,眼泪就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安小七抬手想要抹掉她脸上的泪水,可是越擦越多,遂揪着她往屋内走去,“阿笙,走,收拾东西,我送你去车站。”
安小七把人送到车站,见她精神恍惚,不放心,索性买了两张车票,跟着云笙一起回老家。
晚上八点,两人拖着行李站在了村子入口处,远远的看见老家门口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凄凉的哀乐正通过喇叭传了过来,一声一声的,听得云笙浑身发抖,直坠地狱。
云笙跪在灵堂里,看着躺在冰棺里的母亲,无声地哭,云父跪坐在一旁,佝偻背,面色黑黄,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不止。
听人说,她母亲今天早上接到邮局电话,说有他们家的包裹,母亲骑电动车去的,据说,回来的路上因为血压突然升高,导致突发脑出血,撞上一辆面包车……
云笙知道母亲有高血压的,但是一直在吃降压片,血压一直稳定,从未发生过突然升高的情况,此次突然出事,用排除法很快便能猜到原因在哪里,情绪激动所致,而症结必定是那份包裹。
云笙问父亲那份包裹在哪里?父亲摇头,说包裹丢了,她又问知道是谁寄的吗?父亲说不知道……
第二日,家里请了八音鼓手过来,院子也搭起了灵棚,村上的那男女女都来帮忙办丧事。云笙和父亲心头悲痛,但依然打起精神,白天迎接来吊唁的亲戚,晚上守夜,整整两天没有合过眼,直到把母亲的骨灰下葬之后,才知道累。
送走亲戚,送走来帮忙的左邻右舍,云笙关上院子的门,看着空荡凋敝的家,眼睛一黑,终于昏了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事,云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床上,转头发现逸安抓着她的手,正趴在床边睡觉,感觉到响动,他醒了过来,问道:“云笙,要喝水吗?”
云笙摇头,“逸安,你怎么来了?”话说完,她才觉得自己声音嘶哑难听,像是有砂砾在磨。
“我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后来我打小七的电话,才知道你妈妈出事了。”逸安在她身后垫了两个靠枕,扶着她坐了起来,“抱歉,云笙,我来迟了。”
云笙愣愣地凝视着逸安,他看上去还是那么俊美无双,只是下巴一圈青黑的胡子茬,还有皱巴巴的衬衫显示他来得肯定很匆忙,而且眼圈青黑,眼中血丝纠结,可见他很长时间没睡了。
“逸安,我没有妈妈了。”云笙突然伸手,紧紧抓住逸安的袖子,像是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脆弱而无助。
“对不起,云笙,我应该一直陪在你身边的……”逸安伸手将她揽进怀中,轻轻拍着她不停颤抖的脊背,“对不起……”
云笙眨着酸痛的眼睛,泪水大滴大滴直往下掉,片刻,便浸湿了逸安的肩头,逸安心揪着,疼得厉害,怀中的孩子怎么能这么让他心疼?明明已经悲痛欲绝,却不哭出声,只是默默地掉眼泪。
云父佝偻着身子,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手上捏着一根烟,没有点着,屋内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像是要哭岔了气一般,他的女儿跟她母亲一样,性子一样,连哭的方式都是一样,默默的,无声的掉眼泪。
想着她母亲临死之前,手里攥着的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云父就觉得她母亲死得太冤了,那张照片连人影都看不清,怎么就能断定是她家阿笙呢?
云笙因为重感冒,加上劳累悲伤过度,在医院里修养了两天,又因为学校还有课,她不得不告别愈发苍老的父亲,让他一个人在家为母亲守孝。
“爸,我走了,下个周末我就回来看你。”
“好,下个星期你不用回来,爸爸我是老了,但还没有老到要你时时待在身边服侍,走吧。”语毕,云父看了一眼不远处,站在黑色轿车旁等着的男子,转身,佝偻着身子走进院子,关上门。
“云叔,我下个星期和阿笙一块回来看您。”安小七对着关上的大门高声叫道。
回到C市,生活一切照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