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才怪!
可梁母拿女儿没辙,只能声声劝,只要一跟女儿在一起,她便不厌其烦的说着男女感情的难解习题。
“你还这么小,根本就不叫做跟他谈恋爱知道吗?”梁母总会在长篇阔论后,将话题引导到这样的结论上。
毕竟,天涯何处无芳草,女儿才不必在意那臭小子呢!
可每回,女儿总是抬起那张明明万分愁苦,却勉强装出不自然的笑容,轻声说着干篇一律的回答,“我没事。”
让梁母看得好心疼。
终于有一次她隐忍不住,哭着、叫着、求着……“妈就只剩下你一个了,徕徕,你可不能一直这样,妈受不了~~”
紧紧的搂住女儿纤细的身子,“你要学会发泄情绪啊!如果你老闷在心里,会生大病的……”
梁母甚至想出最最幼稚的方法指导女儿,“你可以这样出气、那样出气……”
天知道她哪有什么好办法,还不是东听来西听来的偏方,但只要能对女儿有帮助,她全都信,“还是……你要妈带你去看医生?”
那是最下下策——梁母一直不愿意相信女儿这么小年纪就会为情所伤。
直到那时,梁咏徕才终于肯多说几句话,“妈~~我真没事……”她抬眼看着梁母,眼神有点空洞,“我只是想少说点话,免得又说出不好的事……”
“那——我们来练修养好了。”虽然女儿说话很带塞,但,如果她从此不再对任何事有太大的情绪反应,或许带塞的情况会转好吧!
梁母是这么相信的。
而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
哭了好久,梁咏徕原本声嘶力竭的哭声已转为啜泣,“呜呜……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好了,已经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了,可一见到他……我的好修养就全都消失无踪,我看什么都觉得好气好气——”
这是迁怒,是不对的,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常气得想去当面质问他,当年为何要那样伤她?又为何在伤她后连句道歉都没有,人就失踪了?
甚至气到想抓紧他,问他能不能从此留在她身边……
用力的甩头,将不对劲的思绪甩掉,“妈,你能陪我一起去美容院吗?”她非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今天的相亲一定要成功。
“徕徕,你真想去相亲吗?”梁母又不是没经历过感情的波折,当然知晓女儿心中在想什么,“妈可以帮你延期的。”
虽然让女儿尽早嫁个好人家是梁母毕生的心愿,但……她看得出女儿此刻的心境不对。
“不,我非去不可。”而且一定要相成功。
翻着一大堆的报表,司圣威焦躁的猛看表,一夜未眠的他,愈到天亮愈心烦气躁。
“阿圣,你怎么了?”从报表堆里钻出一颗头,是冯彦谷,他不解的问:“我想我们就快找出问题的症结点了,你再帮我撑一下。”
“嗯~~”
“是她惹你心烦吗?”冯彦谷心知肚明的问。
“嗯——”
“如果你需要我的建议的话,”冯彦谷忍不住好心的提醒,“我会忠心苦劝你,姿态别摆那么高。”
“我有说需要你鸡婆吗?”
“随你,不过,我相信先跟她道歉绝对是必要的。”冯彦谷自顾自的说:“从我一见到她,第一句话就是道歉,所以后面她虽然不理我,可没像仇视你那么严重。”
“她那是爱我。”解释。
呃~~就知道忠言逆耳,“好吧!既然你这么认为,那就是啰!”
“啰唆。”司圣威继续忙碌的看着成叠的财务报表,据说这些资料一直都被锁藏着,直到昨晚冯彦谷意外发现,才惊觉这才是曲风企业真正的营运状况。
而公司里的却是做出来故布疑阵的。
看来,觊觎曲风企业的人是真的很用心,一点一点的蚕食鲸吞。
而他们现在所做的工作,就是揪出两份报表中的差异,以明白曲风企业目前的实际情况,以便司圣威做下一步的动作。
可……一想到梁咏徕今天要去跟别的男人相亲,他的心就感到很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