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就你们最能说了,宴会就要开始了,再不赶紧过去,怕是要赶不上了!”夏女轻轻地道。
去到宴会的时候,人已经是到齐了。
皇上的左侧第一桌,坐着一名男子与一名女子,男子浓眉大眼,方形脸孔,熊腰虎背,看起来威风凛凛的模样,皮肤极黑,眼神却是极其放肆的,带着几分凶暴而残忍的笑,给人的感觉,似一头正蓄势待发的野狼一般,令人心中寒颤直起。
那女子细眉长眼,一张极是秀气而柔软的脸庞晶莹如玉,樱桃小嘴紧紧抿着,脸上是含羞带怯的笑,看起来,极是楚楚动人,虽没有雪月与江怀青的倾国之姿,却独具一份诱人的姿态,只是,与身边的男子极是不合配。
她淡了淡神,没有再看,而是笔直向着毓旭走去。
太后没有来参加宴会,据闻身体不适。于是夏女坐在了毓旭的右侧。看着台上,带着一丝微微的笑。
“这便是当今皇后?”就见刚刚那一男子开口而方,语中,带着几分轻佻感。
从人皆是听出,这是一句极其轻视之语是在暗讽夏女的姿貌。
夏女却仍旧是淡淡地笑,没有开口,似听不出此人的暗讽一般。
她虽猜出此人大概就是北藩王,尚却猜不出他的为人,而且这种场合,有些话,不必她开口去应,自然有人会回答他的话,而且会回答得极好。
“这正是朕的皇后。平北王还是拜见皇后?”毓旭面上带笑地道。对着平北王道,目光却是穿透向宴中众人。
以往,众人对夏女并不怎样看待。是以,刚刚竟然所有人都忘记了要向皇后行礼。
一听皇上那笑中带怒之语,赶紧起身,齐齐高呼:“臣等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洪亮而整齐。
就连那平北王也是跟着众人行礼,只是双目却更是放肆地端量着夏女,他感觉不出这个女子,为何毓旭会这样护着她。倒是让人好奇。
夏女不骄不纵,只是手轻轻一摆,清高的话便出了:“众人平身,今日之宴必然乃是为平北王而设的,大家不必拘于礼节,开心最好。”
几狗话说得得体而大方。众人又齐呼:“谢皇后娘娘,这才落座。”
却见那北平王仍旧一双眼不停地盯着她看,而他本就是此次宴中的主要人物,席中人的都是关注着他。
这时也自然发现了他一直冲着夏女看。
于是她只是轻轻地冲着平北王微微一笑,淡然如菊。
而又轻轻开口:“平北王定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顶珍珠凤冠吧,这也是哀家第一次见过的,用珍珠做成的凤冠。”
这样一句云淡风轻的话,似不经意般。便散了所有人的想法。
也让众人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皇后的智慧。
其实夏女并不想如此的,她想继续地卑微下去,可是今晚的宴会不比往常,在这平北王面前,她是要显一显金龙皇朝的威风的。
或许,也因为毓旭昨晚的那一个拥抱与那番话吧!
她不懂,她只是随着心而走。
平北王烈谨听到夏女这样说,咧嘴而笑。
他当真看出这个女子的不平凡之处了。她也许长得不尽其想,可是这份镇静,这份智慧,便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魄力了。
也难怪会从一个平凡而卑微的身份之人一跃成为皇后,甚至渐渐受到毓旭的宠爱。
平北王虽然对于夏女有所了解,但是知之不全,并不了解夏女之所以能够当上皇后的原因,只以为夏女是凭了手段当上皇后的。
不过,他却偏偏最是赞赏这种人。
因为这种人,与他正好是一种人。不断向上爬的人,有着强大的野心的人。
“本王确实是从未见过这样一顶珍珠凤冠,更是未见过如皇后这样一个女子!”他说着拿起席上的酒,冲着夏女一敬。
“本王敬皇后一杯。”
夏女轻笑,就着壶中倒了一杯酒,这是她特意让御膳房的人备下的,说是酒,却是比昨晚的菊花酒尚要清淡许多,为的就是怕今晚宴会要喝酒怕不胜酒力,却不想当真就用上了。
“北平王远道而来是客,应当是哀家敬你一杯方是。”说着也举起酒杯:“来,众人敬北平王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