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秋凡衣冰冷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回答极速而轻悠。
“有谁见到无响了?”庄舟摇头,觉得自己在明知故问。
“好了,庄舟,别问了,不关他们的事。”鹜狠的眼神扫过堂下众人,叶晨沙沉声打断。
“可……主人,浅小姐在谷中失踪,他们皆应受失职之罚,包括在下。”庄舟不辞其究。
“我说了,不关他们的事。至于你……”瞟他一眼,叶晨沙似笑似讽,“先养好你的伤吧。”
“可……”庄舟仍感失职。
“没有什么可的,养好了伤来浅叶苑找我。”丢下此句,叶晨沙慢慢站起,对堂下道,“你们闲日子过多了,没事就去捉麻雀,省得伤了谷里的草,知道吗?”
“属下谨知。”
“无响回来了,让他来找我。”吩咐着,叶晨沙缓缓而行。
“是。”庄舟躬身,心中却不抱任何希望。这夏无响胆子是越来越大,得好好教训才是!
“对了,麻雀要活的。”最后一句,叶晨沙已化为众人眼中的黑点,在夜幕中隐去。
“属下谨知。”
恭送叶晨沙离去,秋冥语转头问庄舟:“你受伤了?”
“无碍,主人已助我化去毒性。”感到淡不可闻的关心,庄舟微微一笑。
“有什么能帮忙的?”秋凡衣遣退众部后,亦走近询问。
“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庄舟微笑哂道,“我没事,倒是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梦还骚扰你吗?”前段日子便听凡衣抱怨夜里不宁,他特地找了些宁神静气的草茶,希望能助他定神。
“我没事。”显然,秋凡衣不想提及此事,冷道,“少管我,先想想如何处置那个夏无响吧。”
“凡衣,无人看到浅小姐如何失踪,别乱怀疑。无响是我们的兄弟。”听出秋凡衣语中的肃杀,庄舟难得正色。他也怀疑,但在水未落石未出之前,绝不会断然肯定。
“哼。”别开脸,秋凡衣似乎早已习惯庄舟义正词严的模样。
“主人对浅小姐的失踪……似乎不甚在意?”秋冥语低头沉思,对叶晨沙方才的轻松怀疑。
“不!我看主人是气到极点,不知该如何生气了。”秋凡衣难得开起玩笑。
“唉!”庄舟只能叹气。主人让他养好伤后去浅叶苑,也即是说,在他养伤的数日里,是不会离开浅叶苑了。难道真的不急着找寻浅小姐的下落?
唉——摇头,庄舟微感茫然,忘了身边站着的两人。
“好好养伤。”秋冥语轻轻地拍着他的肩,纵身离去。
“好好调养。”秋凡衣眼中难现关心,扫他一眼亦飞身跃去。
唉——多叹一声,庄舟的脸色灰了又灰。
这两人,不愧出自同一血脉,语气也同出一折——幸灾乐祸。他身子好着呢,为什么人人都当他是手无缚鸡的弱书生?主人要他养伤,冥语要他养伤,就连凡衣也要他好好调养。
又不是女人,调养什么啊?!
处理完积累的谷中事务,庄舟的身子已完全复原。如命来到浅叶苑,就见他尊敬的主人、世人口中的魔头,正蹲在地上玩……玩……泥巴?
揉揉眼,庄舟确定自己没有老眼昏花。他俊美无比的主人在玩泥巴!他一身绝学的主人在玩泥巴!他引以为傲的主人千真万确在玩泥巴!
天哪,为什么他不是八十八高龄的老管家,而处于青春热血的二十七呢?如果老一点,昏倒也有个理由嘛。很可惜,他只能眨着眼,盯着地上揉泥巴的男子,哑口无言。
“主人……”
“伤全痊了。”叶晨沙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