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黑燃没事,褚黑蝎离开了,一直待在门外的屠天捷倒走了进来。
“燃哥,去找卿卿吧,既然你这么痛苦,又何必勉强自己呢?”屠天捷觉得黑燃简直就是在虐待自己,找一个自己爱的女人有那么难吗?何必要面子嘛,拉下脸来又何妨?
“你不懂!”黑燃又继续灌酒。
他要喝醉,醉了可以忘却许多烦恼,所以他非向酒精借点麻木不可,因为清醒,实在太叫他难耐了!
中正国际机场。
黑燃与褚黑蝎带着二十名保镖人员随行,准备搭机前往西西里岛,这次他们要与克利斯谈谈两大帮派合作的事宜。
在贵宾候机室里,褚黑蝎得意地品着咖啡,他对黑燃道:“如果这次和克利斯的合作谈成了,届时黑蝎盟的势力会越来越大,燃,你的地位也会相形的越来越崇高。”
昨晚在夜来香酒店,他听到一些流言,说黑燃是为了女人才搞成这样,这传言大大的让他不悦。
难道黑燃还与那个女孩子有来往?这是他不乐见的。
现在告诉黑燃未来的远景,无疑也是藉机收买人心,让他好好对黑蝎盟效力,他现在最怕黑燃步上与黑炽同样的路子,那才真会让他痛心疾首。
黑燃抽着烟,缓缓地道:“据我所知,想和克利斯合作的还有日本三合会。”
“没错。”褚黑蝎老谋深算,胸有成竹的说。“但我知道克利斯最后一定会选择黑蝎盟。”
“您这么有把握?”黑燃问。
褚黑蝎对他这个义子大概也是同样那么有把握吧。
自从十五年前褚黑蝎为了救他而车祸,导致右腿残废,小腿必须截肢戴义肢之后,他就已注定永远要当褚黑蝎的棋子了。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他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华灯初上的夜晚,褚黑蝎带着他们四人到饭店吃饭,在饭店门口,有辆汽车突然打滑朝他冲撞过来,褚黑蝎见状,毫不犹豫的将他推开,自己受了那一墼。
往事历历在目,如果不是他的义父,或许他已经不在人世,也或许早已成了个残废的孤僻小孩。
褚黑蜡对他长期的养育之恩,他没放在心上,反而是那次代他受伤,他相当震撼。
蓦地,黑燃的行动电话响了起来。
他清了清喉咙。“我是黑燃。”
“燃,我是黑炽。”黑炽的声音从彼端传来。“我知道义父在你身边,但是听好,研卿两个小时后要做流产手术,她要拿掉你们的孩子,我和方舞都希望你能去阻止她,她在台长医院妇产科的手术室,你现在赶去还来得及。”
朱墨儿最后还是向方舞求救了,她拗不过研卿的脾气,又深怕这次的手术会对研卿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最后她只好打电话向方舞求援。
方舞与黑炽商量过后,他们要给黑燃一个机会,也给研卿那倔强的小丫头一个机会,他们相信绝对没有人可以舍得自己的亲骨肉就这样消失。
听到黑炽的话,黑燃的表情扭曲了起来。
她“又”要动手术了,上次她是骗他的,这次他知道,她不会再骗他,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何苦,研卿?
“你听到了吗,燃?”黑炽叫他。
“我知道了。”
“谁的电话?”褚黑蝎敏感地问。
“没什么。”
此时登机的广播声传来,褚黑蝎神清气爽的站了起来。“走吧,儿子。”
其实他鲜少这么唤他的火男们,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防止黑燃被女人拐走,他非要用些亲情手段不可。
褚黑蝎与黑燃登机了,他们坐在头等舱里。黑燃心知肚明,这是他的时机,现在黑道的天下是属于他的,如果错过,他将一无所有。
但,他真相拥有那些吗?拥有了那些,他会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