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绝症!”
盛夏傻住,半晌后她哈哈大笑:“温雅成你别开玩笑了!”
对面的人很认真的吐了一句:“是真的,我等你!”
他说完后就挂了电话,不给盛夏再次拒绝的机会。
这个男人也依旧是这么霸道。
陌光年看上去是个坏脾气又霸残酷无情的雅痞,实际上是他的性格里带着孩子气,而温雅成看上去是文质彬彬,实际的个性却很霸道,像今天这样,一个电话,不管她同不同意就自作主张的决定一切。
想了想,她还是收拾了东西,出了办公室。
“啪——”陌光年表情狠戾的将手里的酒杯砸向墙面,红色的液体顺着白色的瓷砖流淌下来,仿佛拉开了死亡的序幕。
他从浴缸里爬出来,大步往更衣室走去,雄壮健美的躶~体上面快要冒出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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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开入高中时学校外面的那条街,这里有太多太多关于他们青春的回忆,那时候,陌光年买到一辆限量版的跑车就能臭屁半个月,那时候,她跟安戚月挤在一起吃一碗麻辣烫都能美滋滋的把汤喝光,那时的温雅成像明月一样温润,偶尔会**的跟她们开玩笑,那时候,袁容总用爱慕的眼光注视着温雅成,在被窝里跟她分享少女的心事。
渐渐的,她们都长大了,容颜还未变老,心越已经苍老了。
车子停在港式的小吃店避风塘门口,这里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她将车子停好,下车,走进店里,温雅成一身矜贵的坐在靠窗的位置,见到她,寡淡的眸子里有了零星的光亮。
鬼名字叫心虚
“相思病!”温雅成看着她,菲薄的唇吐了清幽的气息。
“那你没药可医了,等死吧,下葬的时候我会去你的坟头放白玫瑰的。”盛夏眼睛都不眨的说出这些恶毒的话。
温雅成并不生气,反而还浅浅然然的笑了,他将面条往她面前推去:“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蟹肉面,吃吧!”
盛夏神情讥讽:“温雅成,你还喜欢我吗?”
“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温雅成拔了筷子,递到她的手边。
盛夏讲筷子用力的打掉。
温雅成不语,又拔了一双递过去。
这一次盛夏连筷子带面全部推到了地方,巨大的响动引来了店里的服务生。
“不小心打翻了,再煮一碗,依然是一半蟹黄一半蟹肉,少量葱花,多加一点汤。”温雅成语气不温不火的,她的举起激不起他心湖半点的水花。
服务生收拾了地方的面,走去厨房。
盛夏无力的笑了:“温雅成,你究竟想怎么样?你是看我还不够水深火热,所以回来助一臂之力的是不是?”
“那天晚上的事情不会抹去的。”温雅成定神的看她。
盛夏像是被戳到了软肋,浑身都竖起了倒刺:“那天晚上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就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而已。”
“是光着身体睡的!”
“那又怎么样,我们是清白的!”
温雅成笑:“别在自欺欺人了,我们对彼此有感觉,我们上过床,这就是全部的事实!”
盛夏呼吸急促,眼中发红:“你难道就不能放过我么,因为你,我失去了最后一个朋友,因为你,我这些年一无所有,你知道我今天见到谁?我见到袁容了,她还恨我,甚至连多看我一样,她都不愿意,我明知道你是她的全部,她是那么爱你——”
想及此,她的心里就好难过。
“她爱我,我就要爱她吗?”温雅成声音冷漠。
“那你爱我,我就要爱你吗?”盛夏愤怒的反问。
两人之间就这么沉默下来。
盛夏心里住了一个鬼,那个鬼名字叫心虚,她其实很清楚自已怨恨的不是他温雅成,而是当年那一刹对他失了神的女孩。
所以她就被抓了把柄,所以他就可以如此理直气壮。
人都会犯错的,也应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可是没有人原谅她,而陌光年用另一个真相超越了她,击溃了,从此,他们都不用祈求彼此的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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