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湿得厉害吗,拿一件我挂在床边的衣服换上。”
早上接到许少禹的电话。
“阮阮,今天可以和我吃饭吗?我很想你。”
下了无数次决心,还是在一句想你中分崩离析。
老天爷都在嘲笑她,他们刚过教学楼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想起前面一点遮头都没有,还是决定回寝室等雨小了再出去。
许少禹在门边上取了两条干毛巾走过来递了一条给阮云。
“我去守门,防止那些暴力的崽子们,放心,我也不看。”
许少禹玩笑道。
“你敢,”
阮云若无其事地笑骂,把头发擦得八成干,看了一下自己身上,转身去解他挂在床梯上的卫衣。
余光瞄到他的床上一件毛衣开衫,随意地扔在床铺中间,粉紫色的带着白色刺绣的荷叶边。
怔了一下,心里一黯。
慢慢放下了拿衣服的手,装模作样地在身上摸了摸,说道:“不用,好像也没有湿。”
又有点不安,“你转过头去啊,我把衣服整理下,别看,千万别看——”
阮云再三强调。
“谁看啊,我才不稀得看,”
许少禹笑着调侃。
阮云快速地把那件开衫折好,放在枕头边上的角落。
为什么她这么心虚?有点好笑,有点心酸。
“好了,”
阮云摸了摸裤子,把桌子底下的凳子拖出来,习惯性地挺直腰背坐好,托着腮用手散了散头发。
外面那颗水杉已经秃了大半,有股萧瑟的气息。
“我们去爬旗山吧,我手机上的简讯明天天气好,”
“小雨那边弄好了吗?”
许少禹仔细看了看阮云的表情,确定她没有任何不开心的神色。
“那我们可以带小雨一起去,不然她一个人怪可怜的。”
既然小雨决定长住,他想不能永远躲着走。
许少禹前后抄着自己的短发,往阮云身边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