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凋碧树,门前的枣树只剩下光秃秃地树枝,加上山风凛烈,十三的关节时而痛疼。
他虽未言明,可他的表情却暴露无遗。
药吃了一堆,还是半死不活的老样子,让人心急如焚。
与喜薇一起端着药到了十三的房里,十三坐在火炉前看着书,手里戴着我织的手套,埋着头,一只手拿书,一只手伸在火炉上方。
见十三不理人,我用鼻子闻了闻,朝喜薇笑道:“嗯?好像熊掌烤焦了!”
十三像是如梦初醒,快速地收回另一只手,查看了一遍才知上当。
我与喜薇看看他的滑稽表情,都抿着嘴傻笑。
十三笑瞪了我们一眼,我抢过他的书,朝他笑道:“难不成书中真有颜如玉,两大美女服伺你,你还不知足?”
十三皱眉摇头道:“可叹我老十三,虎落平阳哟!”
我朝他白了一眼,把药碗递给了他。突然来了灵感,朝十三道:“爷不是说打过老虎吗?那虎骨还有吗?”
十三惊问道:“你要骨头做什么?”记
得小时候有回扭了脚,贴的膏药外包装上。
画地就是一只老虎,可见虎骨是药材。
人说久病成良医,我这个护士当得也快成医生了。
边看他的伤处,边道:“用虎骨浸酒,来按磨穴位,说不定起点做用,咱们不防试试。”
十三点头赞成,并立刻派小顺子去城里取,趁机带了封信给四阿哥。
朵朵留在了雍王府,实在是挂心。
喜薇经我二个月的言传身教,也成了一个好助手,见她给十三按磨,就退了出来。
外面下起了雪子,瓦片上也传来了淅淅沥沥的声音。没过片刻,雪花如棉絮般,纷纷扬扬轻吻着大地。北方天气干燥,到了傍晚十分,已是天地间一片白色。树枝也被粉饰成了雪花棒,远处的松枝成了雾松,如此好景,在九寨沟才领略过,美得让人驻足。
形势越来越紧张2
小顺子被大雪禁足,等到雪化,已是十来天以后了。
幸好去的时候,早有吩咐,直接让他把虎骨浸在酒中,回来后就派上了用场。
每天让十三小饮一杯,又多次的按磨,一个月后竟奇迹出现,好了许多。
大家的心情也跟着一天天好转,十三又能自在的行走了。
冬日的太阳温温的,加之没有风,把吃的瓜子茶水搬到了庭院中,优哉游哉地聊起了天。
十三斜靠在椅上,闭着眼大声道:“没想到我老十三还有一天,过这种神仙般的日子。”
我边嗑瓜子边笑道:“十三爷不会是讲反话吧,谁阻挠着你不成?”
十三慢慢立起,负手背对着我们,遥看着远方道:“生在皇家,迫不得已,有时身不由已啊!”
大家都沉默了片刻,不知这短暂的宁静可到何时?
才想到此,听到了一阵马蹄声,我们都警觉地立了起来。
十三的眼最尖,影子刚进入视线,十三边笑边嚷道:“是四哥来了!”
果然是四阿哥,披着厚厚的斗篷,步伐矫健。
四阿哥笑嚷道:“十三弟,看来这里真能养人,胖了,腿可好些?”
十三把我往前一推笑道:“全仗这位神医的妙方,智能如海啊!”
四阿哥笑着打量了我一眼,随后与十三并肩而行,走至房中,十三询问道:“四哥,从京里来的?”
四阿哥把斗蓬解下来递给了我,喝了口茶不急不慢地回道:“刚从塞外回来,正好顺路,就来看看你们。”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