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好,他与程则绪在边境几年,就是脸沉了些,不善言辞,杀伐狠绝。
府中无公婆,嘉宁嫁过去便是一府主母,又有他这个舅舅在中间,程则绪自不会欺负嘉宁。
陆嘉宁扶着陆老夫人回乐康院,陆老夫人还有些缓不过来,“怎么突然就许给人家了呢?”
于嬷嬷跟在身旁,“姑娘也已及笄,还是圣上赐的婚,未来新姑爷与大人一朝为官,配咱们姑娘也合适。”
陆老夫人点点头,心中生出离别之意,“嘉宁才回来没几个月,我还想多留些时日。”
于嬷嬷笑道:“姑娘出嫁还早些,明年四月份,有大把时日陪在老夫人身边,日后嫁了人也能回来不是?”
陆老夫人看向身边淡漠不言的陆嘉宁,有些担忧拉过她的手,“嘉宁这是怎么了?坐在这不也说话,可是不满意?”
陆嘉宁笑笑,“我与外祖母一样,还未反应过来。”
可不是,刚接受一切,转眼将她许给程则绪,她的婚事就这般定了。
可她阴差阳错将贞洁丢了,昨日意识清醒时是与程则绪待在一起,不知为何又在许承言身边。
这种事,她不信程则绪不知情。
陆老夫人又反过来安慰她,“这可是人生中的大事,我以前想让嘉宁寻个好夫婿,又不舍得嘉宁早早嫁了人,也未来得及给嘉宁挑选,如今亲事已定,还是圣上下旨,便是板上钉钉的事。”
天下男子一大堆,哪能知道谁是什么品性。
她曾私心想过,若是寻不到好夫婿,便给嘉宁招个入赘的男子,只要嘉宁满意,待嘉宁好就行。
“大家族规矩多,嘉宁出嫁以后,自不能如现在般无拘无束,这些时日便敞开了玩,想做什么做什么。”
“外祖母还是那句话,只要夫君待咱好,这日子便能过下去,时日还长,慢慢来。”
陆嘉宁点点头,“外祖母说的是,嫁于谁都一样过日子。”
她如今又不能随心所欲,也不能想嫁谁便嫁谁,管他呢,顺其自然得了。
无论许承言是否打算放过她,这件事总的来说,不是许承言与她之间你情我愿的事。
是许承言与程则绪之间的事。
有些事情看开了,心中郁结也慢慢散了。
多聊了会,陆嘉宁便回了西院。
刚进院子,一道黑影翻墙而来,青黛迅速挡在陆嘉宁身前,“谁?”
青古稳住脚步,看到青黛时有些诧异,“陆姑娘,主子生了病,想请姑娘过去。”
陆嘉宁拉住青黛,“程将军生病不应该去寻大夫看看?”
青古挠挠头,“主子想见陆姑娘,还请陆姑娘去趟将军府。”
主子昨日中了药,在冷水泡了一个多时辰,清醒过来便快骑去了宫中,折腾一下午,回来便病倒了。
陆嘉宁心中清明,圣旨刚下她便去将军府,传出去到底不合适。
况且,她如今什么事都不想参与,何不如过上几月逍遥日子,远离那些臭虫,等一切尘埃落定。
“我也身子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青黛眼神不善扫过青古,跟随陆嘉宁回了屋子,将门紧闭。
还院中还是不安全,什么人都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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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有些事
过几天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