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越木栅栏,一条腿挂在另一边的中途,哨台上的放哨人朝他这儿望了一眼,当然一无所获。有童萤牌隐形喷雾。缺点,胃口大,极能吃。
孟双朗心里吐槽的当儿,他终于进来了。
两只脚踏上青青草地,走出几步远,他回头看看。童萤因他皱眉而皱眉,“怎么了?我就说嘛,你那倒八字眉凶巴巴的。我以后叫你阿颦好了。”
“……”
好男不跟女斗,孟双朗努努嘴。“你看我走过的地方。”
身后留有踩过的痕迹。
“没关系,他们哪能注意到这么细小的线索啊。”童萤撇撇嘴。
就在这时,从土路上横过来一个人。不会吧,真是冲他们来的。童萤羞红了脸,却是另一种羞红,那男人大大咧咧的,啥也没注意;但也正因为他大大咧咧的,边走,边开始解裤带。好嘛,来浇花的。他擦肩而过,背对着他们,孟双朗听见了那热腾腾、黄腥腥的嘘声。
在他腰间别着一把短剑。
哨台上有两个放哨人,一见到这位浇花人士,哄笑起来。
“嘿,阿尔瓦。你今天怎么到我们这儿来啊?”
“是啊,咦?你腰间的那把长剑哪去了?”
阿尔瓦抖抖身子,“我去你他妈的!”
这阵动静,引起了哨台下那些人的注意,他们也凑出来看热闹、笑两声。孟双朗数着人头,三、五、七,七个持矛的,再加上哨台上持弓箭的两人,以及这位系好裤带、大声开骂的家伙,十个人,倘若盖盾他们进来,就要放倒这十个亨伯特手下的走狗,当然是在他报告完消息后。
“你们不知道吧,他被踢出狩猎队了。”
“是吗,咋回事?”
“昨个儿天黑时,有人夺走了他的长剑,瞧他下巴,现在肿还没消呢!亨伯特知道了,觉得他太丢人,就撵到咱们这儿混了。准是这样。”
孟双朗一听,仔细地打量他。
阿尔瓦双眼怒睁:“谁丢人了,谁被撵了?分明是亨伯特公报私仇。是,昨天抓那蜜色的烘炉族女人,我确实失败了。但那并非我指挥不当,而是没料到那女人,居然还有帮手,背后偷袭,不讲武德,若是我再遇见那熊大个儿,哼哼,瞧好吧,看我怎么使我的霹雳掌收拾他!
“另外,这桩事归这桩事。我之后不是立功了吗?那个金发碧眼的小丫头,可是我辛辛苦苦抓来的。孰料,亨伯特在闺房里搞不定,自己还在她手上吃了亏,于是乎,他就把账算在我头上。我在来之前,裹着棉被的他说,‘出列,阿尔瓦。’我就从狩猎队中站出来,然后,他训斥我、羞辱我、报复我。这把刀,由于我失掉我的佩剑——那该死的不讲武德的人——他就赏给我,这是劳什子的宝刀?”
刀鞘扔到地上,染上骚气。
阳光下,众人望向那把刀身,毫无光泽,尽是锈疮。放哨的人,一个个笑弯了腰,像成熟的麦子似的。
阿尔瓦则仍愠怒着脸。
“原来是他,”孟双朗暗道,“莎秋莉,你可千万别有事。至于这个家伙,你不是想亮亮什么霹雳掌吗?我这就把你想收拾的人带来。”
不知打哪儿飘来一股焦味。
一个持矛人皱皱鼻子,紧接着就听见声音,“木屋,木屋着火了。”或许,那喊声就从他本人的喉咙中响起。
他和其他人,着急忙慌地提起桶,在紧傍的湖边打水救火。作为安全地点,那里疏忽不得。那一根根长矛弃置在一旁。
“有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