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宋南雪站不稳,只见他身形一晃,直接斜斜往地上栽倒去,脑袋砸在地上发出剧烈的一声“砰”。
“宋南雪。”
季颜半跪在他身边,抬起一只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指间慢慢加大力度,指甲深深嵌进他细腻白净的皮肤。
虽然心里想把他就地正法,但季颜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眨眼看着他。
如果没有猜错,这次宋南雪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没有其他人保护的宋南雪只是个常年吃药、走路不稳的病秧子。季颜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杀他比杀鸡还容易。
“姐姐。”宋南雪眉头微皱,但也不做任何挣扎,只是将两只冰凉的手缓缓覆在季颜手背上。
“姐姐,你还穿着这条裙子。”宋南雪艰难的笑起来。因为摔到脑袋,他的面色逐渐泛红,不再是平时那副半死不活的苍白样子,倒给他那精致的五官平添几分诡谲的柔和。
但仅仅是听他说话,季颜都能回想起他结婚当夜的恐怖模样。
陌生、狠戾。
季颜自认从小胆子大,天不怕地不怕,但那晚也被他狠狠吓到,甚至在后来好些天里反复做噩梦。
现在真真切切面对他,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听着他的声音就倍感不适。
季颜再次加大力气,宋南雪终于说不出话来,只是转动着漆黑的眼珠看向她,很快连眼珠都转不动,痛苦的闭上眼。
砰。
猛然间,季颜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心乱如麻,用力甩开宋南雪起身快步离开。
季颜知道,再纠缠下去,她的人生只会被毁得更加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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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屋子,季颜立刻把门窗都紧紧锁住,独自坐在客厅里抽烟。
上山前她想着戒烟,只带了一条烟过来,今天一次抽了两包。抽得屋内烟雾缭绕,像起了一场大火。
独自坐在静谧幽森的黑暗里,电话却莫名响了起来。
季颜把烟夹在纤细的两指间,面无表情接了电话。
“喂。”
“到了吗?”
儒雅慵懒的男声从电话另一端响起,隐约还能听到萦绕在侧的优雅古典乐。
薛书珩现在的样子很容易想象出来。
他大概是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随心所欲翻阅着下属们的工作汇报。身侧应该放了一盆君子兰和一个黑胶唱片。
薛书珩这人年纪不大,作风却很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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