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未就在刑轼身后,他不免看了贺兮一眼,随即微微一顿,只片刻,又收回了目光。
贺兮环视众人一眼,道:“我代当家问候大家。”
嗤笑声此起彼伏,一个男人懒洋洋地挂在椅子上道:“女人不配站在那儿跟老子说话,要说话,滚下来!”
“龅牙,她连凳子都没坐上你慌个什么?”有人嘲笑道,“你也不先问问贺老大的情况!”
龅牙呲牙一笑,“还有什么可问的吗?”
贺兮沉了沉心,提高声音道:“我今天来,是请大家回各自的地方去。”
“啪!”有人把茶杯敲在桌上,高声道:“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娘们儿!”
“刘志成,你这是跟大嫂说话的态度吗?!”慕容昔喝道:“谁给你的这个胆子!”
刘志成一愣,气势明显了矮了慕容昔一分,程五站起来假意圆场,“好了,大家也别着急上火,刘志成,你小子就是嘴欠!”
刘志成嗤了一声,挪开目光,程五笑嘻嘻地走上前来,看着贺兮说道:“大嫂,我们尊称你一声大嫂,你总的跟我们交代交代这后来的事吧!”
“这江山是在座的兄弟辛苦打下来的,贺老大在就不说,他不在了,也要轮到我们兄弟们做回主了吧!”
贺兮眯起眼睛睨着他,这样的挑衅……
“刑家和乔老大也在场,你怎么不停听他们怎么说?”许东林冷声问道。
程五脑筋转的极快,当即对着刑轼和乔宁非谄媚地笑,“乔老大和刑老大是领头人物,江山不可一日无主,这两位其中一个必有一个是我们的老大,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他反身一问,底下的人纷纷附和。
别说许东林等人,就连贺兮也听出了其中的用意,刑家和乔宁非是势力最强的两股势力,程五这些人争是争不过,不如顺水推舟将他们推上高位,他们底下的人少了这两大阻力反而好解决,而要取贺行云而代之,刑轼和乔宁非只能有一个坐上老大的位置,这样也能挑起两人的战争,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候反而给了程五一行人可趁之机!
乔宁非垂眸不动,把玩着手里的戒指,没有发话的意思,倒是刑轼笑着瞥了程五一眼,不过那眼神也是意味不明,让程五一时摸不着头脑了
,他不能白白放过这样的机会,于是又道:“刑老大,乔老大,这里你们发个话,我们弟兄们绝对力挺到底!”
慕容昔冷眼看着这些各怀鬼胎的人,知道这些人根本没有把贺兮放在眼里,现在是要当着贺家人的面分了贺家的江山,简直欺人太甚……!
“谁说江山无主?”贺兮阴沉出声,目光直刺程五。
程五微愕,旋即嬉笑着抱起手臂,蔑视贺兮,“大嫂,贺老大已经死了,大家都知道了,您也别瞒了……”
“谁说他死了?!”贺兮再次提高声音质问道。
她这样突然强硬起来的态度让程五有些尴尬,一扫众人眼光,他也索性不装了,反正不就是个女人,只要贺行云不在,她还能翻出天来?!
“贺行云被乱枪射死在缅甸,这个全世界都知道了,贺家人还想捏着权利做什么?”程五顿了顿,把话说的冠冕堂皇,“我们敬重贺老大才在他手底下做事,现在他不在了,总不能让贺家一家独吞吧,再说了,贺家能找得出像刑老大和乔老大这样的人来吗?”
他反复将话题往刑轼和乔宁非身上引,无非是让态度暧昧不明的两人尽快表明立场,小人伎俩!
“各位兄弟跟着当家做事流血流汗不少,黑走黑道,白走白道,哪一条运输线不是经过贺家的手?换句话说,大家这些年赚的这么顺利,一部分得归功于贺家吧!”贺兮冷笑,“没有贺家,再也没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权利把路打开!”
“程五,货销东南亚,越南、缅甸、泰国是主要市场,贺家没起之前,一直都由海上输货,运大卖小不说还经常遭到当地势力抢劫……”
“刘志成,货销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