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江如济低头查看,见他的鞋头破了,他脱下鞋子,脚趾鲜血直流。
原来,他踢在一块尖角的金子地砖上。
“这竟然是金子铺成的?太匪夷所思了。”唐舒瀚翘着脚,惊讶地忘了疼痛。
江如济推开屋子大门,眼前的一幕,令他二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屋内陈设与一般居室无异,只是全是金子打造,金碧辉煌,耀人眼目,二人虽是贵族出身,但也是第一次见到全用金子打造的屋子。
“汉武帝金屋藏娇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帝王居所,该是更加富丽华贵。”
“百姓蓬门荜户,居弹丸之地,身无丝绢,穿的捉襟见肘,这些如周猖等肉食者,耗尽民利,实在可恶。”
唐舒瀚拍拍江如济的肩膀,以是安慰。
“舒瀚,你看这个。”
顺着江如济的目光看去,金子的桌案上放着一只小巧的金棺材,文房四宝,笔墨纸砚都是金子做的,支支毛笔的毛都是金丝。桌上铺着的竹纸都是鎏金的。
桌凳、杯盏、酒壶、花架,最令他二人屏气敛息的居然是一个巨大的金棺材床铺。
一般的床铺都雕福禄寿喜的纹花,而周猖的棺材床,却是刻的铭文,二人好奇凑近火折子看过去,
上刻满了女子的姓名,芳龄,纳入府邸的时日,刚刻好的兰珺,字迹很新。
唐舒瀚想起周猖亲口说,兰珺被他强迫至死,忿然变色拔出配刀,狂劈在床上,床上鹅毛被褥,被砍的上下纷飞,他用配刀挑了,弃与地上。
江如济知他嫉恶如仇,并不阻拦。他走到床尾,见床尾有一道缝隙,可放入两指。
这个棺材里感觉是空的,会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江如济向后推开,里面并没有他想象的卷宗,信件之类的罪证,只是大堆大堆的白绫汗巾。
“这是?”江如济一时无解。
“我猜这是老狗与这些女子交合时所用,每用一条,然后投掷在塌下,作为自己宣淫的谈资。”唐舒瀚又看了一眼桌案上那个小的棺材:“他也知自己做的恶事,罄竹难书,想着不知哪天就死了,所以及时行乐,连睡觉要躺在金子上,不知他夜夜能不能睡得着,他活该千刀万剐。”
江如济道:“他炼的金子存在何处,我们今晚定要找出来,有了罪证,我便进宫面圣,杀了他以祭亡魂。”
“舒瀚,你刚才说,他躺在金子上?会不会?”
“会不会金子藏在这个棺材下面?”
这个屋子并不很大,陈设也不很多,他们已经转了几遍,没有看到很多箱金子,只能试试这个想法。
说罢,他二人合力,推开棺材床,床体沉重,下面果然有一个暗盒。
二人蹲在地上,唐舒瀚掏出钥匙,试了又试,就是无法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