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京城血战
那叛军的先锋部队仿若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黑色浪潮一般,朝着京城的方向迅速地逼近。马蹄声震耳欲聋,恰似那滚滚闷雷从远方不断传来,一声接着一声,每一下都如同重锤般,狠狠地撞击在京城之中每一个人的心头,让人心惊胆战,仿佛那声音里都透着无尽的杀伐与毁灭之意。
吉米神色凝重地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凛冽的寒风吹拂起他的衣摆,可他却浑然不觉,目光犹如鹰隼一般,死死地盯着那越来越近的敌军。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缓缓握紧了拳头,因为用力过度,指节处渐渐泛出了刺目的白色,那紧握的双拳仿佛在无声地宣泄着他心中的紧张与决然,此刻的他,满心都是对京城安危的忧虑以及誓要守护到底的决心。
城墙之下,百姓们的哭喊声、哀求声依旧此起彼伏,连绵不绝,那声音里满是恐惧与绝望,似要冲破云霄。然而,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所有人都被那即将压境的叛军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根本无暇去顾及百姓们那凄惨的状况了。士兵们整齐地排列在城墙上,一个个神情肃穆,宛如一尊尊坚毅的雕像,他们的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然,手中紧紧地握着兵器,严阵以待。弓弩手们更是全神贯注,按照将领下达的指令,将手中的箭矢齐刷刷地对准了叛军先锋部队所在的方向,那箭头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迫不及待地要饮下敌人的鲜血,只等那一声令下,便要让箭雨倾盆而下。
“放箭!”随着兵部尚书那中气十足且充满威严的一声高呼,刹那间,箭雨呼啸着朝着叛军先锋部队如飞蝗般射了过去。一时间,密密麻麻的箭矢布满了天空,好似一片由死亡编织而成的乌云,将阳光都遮蔽了起来,整个天地间都被这肃杀的氛围所笼罩。叛军先锋部队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精兵,面对如此凶猛的箭雨,他们反应极快,迅速举起手中的盾牌,那盾牌紧密相连,组成了一面坚固的防御之墙,护住了身体的要害部位。尽管如此,那箭雨实在是太过密集了,还是有不少叛军被箭矢射中,惨叫着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有的被射中咽喉,当场毙命;有的则被射中手臂、腿部,鲜血喷涌而出,可即便如此,他们整体的冲锋之势却并未受到太大的阻碍,依旧如那汹涌的潮水一般,朝着城墙猛冲而来,那马蹄扬起的尘土,在队伍后方形成了一片黄褐色的烟雾,仿佛是他们带来的死亡阴霾。
“投石机准备!”工部尚书站在投石机旁,神色紧张却又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工匠们操控这威力巨大的攻城器械。工匠们齐心协力,喊着响亮的号子,拉动着投石机的绳索,一块块巨大且沉重的石块被高高地抛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然后裹挟着千钧之力,朝着叛军所在的地方狠狠砸去。石块落地之处,顿时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叛军们人仰马翻,战马被砸得血肉模糊,士兵们有的被直接砸成了肉饼,有的则被石块溅起的冲击力震飞出去,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原本整齐的冲锋阵形硬是被这巨石砸出了好几个缺口。然而,叛军后续的部队就如同那永远也流不尽的江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上来,迅速地填补着那些空缺之处,那攻城的凶猛攻势丝毫不见减弱,依旧如泰山压顶般朝着京城逼来。
城墙上,战斗更是进入了白热化的激烈阶段。只见有叛军从下方抛出了一根根带着锋利钩子的钩索,那些钩索在空中划过,发出“嗖嗖”的声响,精准地挂在了城墙的砖石缝隙之间。叛军们抓着钩索,开始手脚并用,顺着城墙迅速地攀爬上来,那动作十分敏捷,显然是训练有备。城墙上的士兵们见状,立刻反应过来,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狠狠地朝着钩索砍去,一时间,刀光闪烁,“咔咔”的砍断声不绝于耳。可还是有一些叛军趁着混乱,攀爬了上来,与守城的士兵们展开了近身搏斗。双方短兵相接,兵器碰撞在一起,溅起一串串火星,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生生地撕裂开来,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鲜血如泉涌般,瞬间染红了城墙的砖石,顺着城墙的缝隙缓缓流淌下来,滴落在城墙下的土地上,汇聚成了一滩滩暗红色的血洼。
户部的官员们此刻心急如焚,他们一边扯着嗓子,焦急地督促着物资的运送,那声音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有些嘶哑了,一边又赶忙组织人手,将备用的箭矢、石块以及其他各种守城所需的物资,源源不断地补给到前线去。可是,面对如此激烈而残酷的战况,物资的消耗速度简直快得惊人,那些箭矢就像流水一般,眨眼间便射出去了一大半,石块也是一块接一块地被投石机抛了出去,所剩无几。户部的官员们急得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那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打湿了他们的衣衫,可他们却毫无办法,只能咬着牙,拼尽全力去维持着物资的供应,期望着能多支撑一刻,让这京城的防线不至于因为物资匮乏而瞬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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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的官员们在这混乱的局势之中,也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履行着职责。他们神色焦急却又强装镇定,穿梭在百姓们中间,一边用温和且安抚的话语,尽力去平复大家那恐慌的情绪,劝说百姓们赶紧躲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去,比如那些较为隐蔽的地窖、屋后的小巷子等等;一边又组织起一些年轻力壮的百姓,让他们帮忙搬运物资、救助伤员。这些百姓们虽然心中也充满了恐惧,但在礼部官员的鼓励下,还是鼓起了勇气,加入到了维持秩序、帮忙救助的队伍之中,试图让这混乱不堪、人心惶惶的局面能稍有缓和,哪怕只是一点点,也算是为守护京城出了一份力。
锦衣卫的密探们同样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们就像一群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之中继续排查着可疑人员。他们的眼神锐利得如同鹰隼,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时刻警惕着是否有乱党趁机在城内制造混乱、破坏防御设施。一旦发现有行迹可疑之人,不管是那鬼鬼祟祟、眼神游离的路人,还是在一些重要场所附近徘徊观望的身影,他们便会如鬼魅般瞬间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制服,然后迅速地带走审问,绝不让城内出现任何可能威胁到京城防御的隐患,他们就像是京城的最后一道隐秘防线,默默地守护着这座岌岌可危的城池。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那叛军的主力部队也终于赶到了战场。只见他们的攻城器械纷纷登场,一架架云梯被士兵们扛着,迅速地靠向城墙,那云梯高高耸立,仿佛是死神伸向京城的手臂;撞车也在士兵们的推动下,缓缓地朝着城门逼近,每一下撞击都让城门发出令人胆寒的震颤声,那声音好似是城门痛苦的呻吟,仿佛在向城内的众人诉说着自己即将承受不住的危机。
“将士们,守住城门,绝不能让他们进来!”吉米站在城墙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呼喊着,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虽然带着一丝沙哑,却充满了鼓舞士气的力量。士兵们听闻此言,顿时热血沸腾,纷纷响应起来。有的士兵们齐心协力,抬起一桶桶滚烫的热油,朝着云梯上攀爬的叛军毫不留情地泼了下去,热油淋在叛军的身上,瞬间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那些叛军被烫得皮开肉绽,惨叫着从云梯上掉落下去,摔得粉身碎骨;有的士兵则咬紧牙关,使出全身的力气,搬起一块块沉重的巨石,朝着那正在撞击城门的撞车狠狠砸去,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破坏这威力巨大的攻城利器,减轻城门所承受的压力。
然而,叛军实在是人数众多,而且装备精良得超乎想象,他们的士兵一个个都勇猛无畏,似乎根本不畏惧死亡。尽管京城的守军们已经拼尽了全力,拼死抵抗着叛军的进攻,可城墙和城门依旧还是渐渐地出现了危机。城门在撞车那反复而猛烈的撞击下,开始出现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缝,那些裂缝就像一张张狰狞的大口,不断地蔓延开来,城门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轰然倒塌;城墙上,不断有叛军攀爬上来,守城的士兵们既要应对这些爬上来的敌人,又要防备下方继续抛上来的钩索、射来的箭矢,实在是疲于奔命,伤亡人数越来越大,原本严整的防线也开始有了松动的迹象,仿佛那紧绷的弦,随时都会断裂开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万分危急的时刻,远方的天际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和喊杀声,那声音起初还隐隐约约,可眨眼间便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原来是京城周边的援军赶到了呀!援军们如神兵天降一般,马蹄扬起高高的尘土,他们个个士气高昂,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从侧翼朝着叛军冲杀了过去。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一下子就打乱了叛军的攻城节奏,叛军们顿时阵脚大乱,原本整齐有序的攻城队伍变得混乱不堪,他们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去应对这如狼似虎的援军。
京城的守军们见此绝佳的良机,顿时士气大振,那原本因为疲惫和伤亡而有些低落的士气瞬间高涨了起来。他们再次奋起抵抗,与援军相互配合,对叛军展开了更为猛烈的反击。战场上,刀光剑影交错纵横,鲜血飞溅,形成了一片血雾,弥漫在空气之中,刺鼻的血腥味愈发浓重。双方陷入了一场惨烈至极的混战之中,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悲壮的死亡乐章。而京城的命运,依旧如同那在狂风巨浪中飘摇的孤舟一般,悬在这血腥的战场上,谁也不知道最终这座饱经磨难的京城能否逃过此劫,众人唯有拼尽全力,在这血与火的洗礼中,为了生存和守护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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