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白随意,你做什么!”文舒被捂得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可是双手又被他紧紧束在怀中腾不出空,不由气恼:他这一大早的跟她闹腾,想干什么?
“哼!”白随意冷哼一声,将她搂得愈发紧了。他不干什么,他就是闻着陆仲轩的味道不爽,他要她身上沾上他的味道!
这么瘦的一个人,怎么力气这样大?文舒的鼻尖都被压痛了,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她胸中有气,不由张口往他胸前咬去!
“嗯哼!”虽然隔着衣服,虽然他较为削瘦,但是文舒恰恰咬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圈肉!突来的痛感令白随意闷哼出声,停下滚动的动作,掰着她的脑袋低声骂道:“臭婆娘,你是狗吗?做什么咬人?”
文舒忍不住也骂道:“你才是狗呢,还是只疯狗!一大早的发什么疯?起来起来,像什么样子!”
叫他起来?哼,他偏不起来!白随意见她被惹怒,不由得高兴起来,再度把她按到胸口,紧紧压住!
……这家伙!文舒哭笑不得,低低骂道:“赶快起来,不然我还咬你。”
“啊——文姐姐,白公子,你,你们?”
蓦地一声惊呼传来,文舒跟白随意同时一僵,扭头往声源处看去。只见卢婉儿站在房门口,一手掩嘴,一手指着他们,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满的不可置信。
文舒脑中一空,僵硬地转头去看她身后的房门。只见房门大敞,屋外阳光明媚,天光大亮。
她,她进来时,没,没关门??文舒这会儿后悔得简直想抽自己嘴巴子——她做什么不关门?!
“我,我,啊——”卢婉儿见文舒面上坦然,半点局促也看不出来,不由得自己先尴尬了。她不安地扭捏了片刻,忽地一跺脚,捂脸跑出门去。
“嗤!”白随意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不禁嗤笑出声。笑了两声,竟控制不住的越来越开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臭小子!”文舒察觉他箍得不是那么紧了,连忙抽出胳膊将他推翻,跳下床整理衣衫。她一面揪扯凌乱褶皱的衣摆,一面恨恨地瞪他——她本想给他穿好衣服便带他去用早饭,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根本用不着关门。可是,谁料想他居然来这么一出,又好巧不巧地被卢婉儿看到?真是,真是,唉!
白随意听着她的嗔怒,不由自行脑补她气得跳脚的样子。他越想越开心,最后一个没忍住,趴在床上哐哐捶着床板,哈哈笑个不停。
文舒盯着他撅起的屁股,微微眯眼,冷笑一声,抬脚蹬了过去——她早就想蹬了!这一脚下去,感觉还不错,软软的,弹性极好的样子。她一时邪恶心起,不由使劲儿捻了捻。
“臭婆娘,你,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这样对老子???”白随意大惊,立时捂着屁股跪坐起来,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娘的,黑鸦那家伙还在房梁上看着呢,他几乎能听到他低低憋笑的声音!!这下好了,他威严肃穆的主子形象全没了!!!
他恨得不行,牙齿咬得硌蹦直响。文舒听在耳中,郁闷顿解,抱胸倚杆安静地抿嘴笑。待笑够了,便走到床前拍拍他:“喂,闹够了,起床吧?”
白随意心中正烦怒,反手去捉她的手,誓要将她按倒在床上,狠狠收拾一番!
文舒是什么人?再不济也是个二等镖师,何况方才已经吃过一次亏,岂能又被他逮到?她弯唇一笑,右手迅速缩回,左手飞快探向他的左臂,右手同时往他左肩一按,稍一用力便将他按倒床上:“老实不老实?”
白随意的屁股高高撅起,面朝下被按在枕上,如此诡异的姿势,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心头飙出滔天怒火,压着嗓子低低吼道:“快给老子放手!”
哟,还知道怕被人看见?文舒挑眉看向门外,凉凉道:“房门大开着呢,你若不怕丢了脸面,自管折腾吧。”
房梁上的黑鸦早笑瘫了,看着自己主子的憋屈样儿,直想拍腿大笑——实在是大快人心啊大快人心!可惜就他一人观赏,有些无趣。
如若兄弟们都在就好了。他摇头叹笑,手指聚了些力气,夹起两粒石子分别甩向文舒两肘臂的麻穴:他今儿若不出手相救,怕日后得不了好果子吃——虽然出手相救一样得不了好果子吃。
“嗯哼!”文舒正得意着,忽然两肘弯一麻,突地使不上力气。一不留神,被身下的白随意挣脱而出。
白随意好不容易得以脱身,岂能放过这个机会?他扳住文舒的肩头往下一拉,狞笑两声,翻身跨坐在她腰际,脑袋一沉,狠狠往她肩头咬去——
其实他本想咬她胸口来着。刚才她毫不客气地在他胸前咬了一口,咬得他到现在还有些麻痛,岂能不咬还回去?可是忽然间,他脑中浮现出她胸前高耸的模样,蓦地心跳一缓,下意识地觉得不妥。然而就此作罢又不甘心,便转去啃她肩头,牙齿喀唔一合——
“你们在做什么!”陆仲轩看着床上姿势暧昧的两人,凌乱的床单,不整的帐幔,以及衣衫脱落大半露出半个肩头的白随意,眼睛一下子变得血红!
若不是路上碰见卢婉儿,她满面羞红眼珠乱转,他追问之下赶至此地,尚发现不了他们的□!陆仲轩急怒攻心,抖着手指指向他们道:“你们,你们好不知廉耻!”
“谁不知廉耻了?”白随意好事将近,恰被赶来的臭虫搅了正着,一口没咬下去,心中窜火:“君子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您陆少侠一大早不请而至,不敲门而入,不待辨清事实便出口侮辱,可知廉耻?”
“你——”陆仲轩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见他依旧坐在文舒身上不下来,怒火又起:“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干此勾当,便是不知廉耻!”
“嘁!”白随意嗤笑一声,摇摇头,不屑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