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昭:“
……”这个世界毁灭了我都不会死,你以我为时间轴,得写到什么时候去?
她满头黑线地把王粲赶去给徐庶帮忙,清点此次获胜后缴获的战利品,自己则快乐地奔向书房,给荀彧写信,告知他获胜的好消息。
桥蕤死了,袁术还在赶来的路上磨磨蹭蹭,前线的袁军群龙无首,这其实是个一举将其击破的好时机。但吕昭回忆了一下昨夜突袭时观察到的袁军所扎下的营寨,又参考了孙策的建议,最终决定不冒进,撤回来坚守城池。
经过几次突袭,她麾下的士兵们已经很疲惫了,需要好好休息。
且袁军虽然失去了桥蕤,但还有孙贲这个名义上的副手在。据孙策而言,他的堂兄打仗水平一般般,但防守却很稳。
桥蕤带出来追吕昭的士兵多是他的私人部曲,这意味着留给孙贲的人手除了孙坚的旧部外,就是听命于袁术的士兵们了。
孙贲肯定能指挥得动孙坚旧部,袁术的人他虽指挥不动,但他们不会像溃败的黑山军一样仓皇逃窜——妻小都在袁术那儿呢,能逃到哪儿去?家人不要了吗?
少了桥蕤的部曲,无人掣肘,对孙贲来说反而是好事。
接下来就看文远和姐姐那里的情况了,吕昭想,如果他们行动顺利,成功切断了袁军的补给线,舞阴会获得一小段安宁的时光,她就能腾出手去叶县对付纪灵了。
最好的结果是纪灵直接被召回来接替桥蕤,就是不知道袁术会如何选择。
放下笔封好信,吕昭慢条斯理地伸了个懒腰,叫来信使,让他把信、花和其他物件一起送去宛城。
在经验丰富的华佗的主持下,西城县的防疫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吕布接管了城防,暂时没有暴力镇压城中隐隐冒头的反对张鲁的势力,而是先收拢安置了逃难的流民,通过观察期后,有病的送去隔离区治病,没病的要么送去盖房子,要么发种子和农具,送去附近开垦荒地,耕种农田。
有些流民们开始不太乐意干活,以为是官老爷们白嫖劳动力,因此房子盖得很敷衍,地也耕得特粗糙。
对此贾诩很淡定,他巡视各处工地,没有对偷工减料的现象加以呵斥和制止,只是单纯地记录数据。
三天后,整理完数据的贾诩忽然追加了一条说明,表示现在正建造的房屋是流民们自己的居所,开垦的农田也会归他们所有,接着他褒奖了这三天内认认真真干活的家庭,不仅仅是口头表扬,还免除了他们一年的赋税。
消息一出,几家欢喜几家愁。勤劳的人愈发勤劳,没得到奖励的人无比懊恼,之后干活颇为尽心尽力。警惕心强的人仍然心存疑虑,怀疑贾诩在骗人。
但是骗人又怎样呢?换个地方,当地的官员和士族就不骗人了吗?既然逃到哪里都会被卖掉,不如就先留下来,至少这里环境相对稳定,得了瘟疫有得治,还给发农具和种子,干活还管饭。
先活下去再说。
原本因瘟疫肆虐而死气沉沉的西城县逐渐焕发出勃勃生机。
生机感染了所有人,但对吕布毫无效果。这几天他的情绪愈发低沉,偶尔外出清剿流窜的难民组成的小股匪徒,下手也比往常狠了许多。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荀攸收到了南阳的来信。
“说了什么?让我看看!”吕布的丧气一扫而空,狂奔着回到府衙,抢过信,三下五除二拆开,一目十行看完,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喜上眉梢。
信中说吕昭率领百骑精锐,夜袭黑山军营寨,将黑山军打得丢盔弃甲,彻底溃散,叶县暂时安全了。
看到他的反应,所有人都能猜出来是好消息。
“哈哈哈!不愧是我女儿!”吕布把信递给贾诩,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快乐的气息。
贾诩跟荀攸一起看完,也放心了——虽然他俩本来就没有怎么担心。
“恭喜主公!”贾诩赞道,“君侯之勇世间罕见,着实令人佩服。”
荀攸:“如此一来,叶县之围可解。”
吕布“嗯”了一声,点点头,眼里闪过一道锐光,“南郑最近情况如何?”
贾诩明白吕布的意思,回答道:“不足为惧,主公随时可以出兵。”
天师道的这场叛乱有预谋,但不多,只是靠着刘琮远程煽动和疫情的刺激,活不下去的百姓们一上头,就反了。
这支队伍是靠着愤怒被凝聚在一起的,不存在能成为主心骨的领导者——天师道的最高|领|导本来是张鲁——且反叛当夜并没能抓住张鲁,这意味着愤怒消失后,他们会如同一盘散沙,迅速解散。
刘琮如果考虑的长远一些,其实是有机会趁机收编天师道为己所用的。
“文和此言正合我意。”吕布微微一笑,吩咐仆从道,“去叫伯平来,大家商量商量该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