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是军中最常见的兵器,也是军中,最好用的兵器之一。”灰白色的浓雾中,汉子们呼喝的号子声下,张仲挥舞着长矛杆。
而老人,就在旁边一点点与张仲讲述长矛在军中的用处,和长矛与长矛之间的区别。
“军中长矛分数种,最长者,为战车冲阵之矛,需锐卒两人共持,足五步。”
“锐卒于上,矛可探出车马,杀敌于外。”
足五步,张仲暗暗衡量了一下,大约七米左右的样子,(秦时一步是双小步,大约一米四的样子。)七米长的矛,简直不可以想象。
“但这,不是常用的兵器,冲阵折断之后,便需得弃之。”老人拍了拍张仲的肩膀,示意他身躯向下俯一点,随后接着说道。“是故,战车上,还有一种长兵器。”
“戈。”
说到这里,老人顿了顿,随后他一拍脑袋,说道。“汝日后又不做车骑,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
张仲:。。。。。。。。。。
你对车骑是有多大的怨念?
但张仲也不好反驳,只按照老人教授的刺击方式,一遍遍练习着,直到老人想好措辞,开始了新的讲述。
“而步卒的矛,大致分为三种,丈八,丈六,丈四,材质上并无太大的区别,唯一相差的,就是长短。”
张仲听到这里,便有些疑惑了,按道理来说,像这种制式的长兵器,应该是越统一才越好,就像现代战争的子弹一样,越统一,越好补给,不应该分得如此多才对。
“可知为何?”
张仲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道,并且,还不敢以后世的眼光来评判,毕竟,秦军无岁不战,打得六国苦不堪言,自然是有其道理的。“仲不知。”
老人也没有责备什么,只是对着张仲举了个例子。
“车骑冲阵,步卒持长矛以待,同等数量,可能挡之?”
张仲没有见过秦国的战车,也没有见过那传说中需要两个健壮军士共持的长矛,确实不敢评论。
但他,可以猜啊!
以老人此时的问题,和他现在的脸色来看。“不能挡。”
“然也。”老人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车矛长三丈,而步矛远逊,军士体魄数量,亦没有差别,如此,冲阵便不能挡之。”
张仲想了想,还是问了一个问题。“矛后尚有矛,如何冲?”
老人笑了笑,似乎觉得张仲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意思。“你以为车骑的矛,只能杀一个人吗?”
“你以为,车骑之上的从骑,持戈是为了看吗?”
昂!
被问懵了的张仲,只好默默的继续着突刺的动作。
“戈便是从骑挑开车骑前方兵器的,它有小耳,可勾可拦,可挡可按,亦可杀。”
原来从骑的责任是做这个的。
“如此,不得数倍之众,不可陷车骑于阵外。”
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步兵的兵器被挡开了,那确实是一场灾难。
但和这长矛的长度,有什么关系呢?
张仲尽管心中疑惑,也只是憋着,因为他知道,老人接下来一定会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