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愉嫔走后,如懿微微靠在椅背上,眉头紧锁,对身旁的惢心说道:“这愉嫔,瞧着可真是毫无破绽,可本宫总觉得她话里话外透着一股不寻常,你且再去细细打探一番,莫要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惢心赶忙应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再去查查看。”说罢,便快步退下,只留如懿一人依旧沉浸在对这疑案的思索之中,她深知,这后宫里的真相,怕是还藏得很深呐。
魏璎珞脚步匆匆,一脸急切地朝着皇后的宫殿走去,今日她是下定了决心,定要将明玉从纯妃手里给夺回来,绝不能再让明玉继续受委屈了。
到了殿外,宫女通传后,魏璎珞便进了殿内,见了皇后如懿,赶忙恭敬地行礼道:“皇后娘娘万安,臣妾今日有要事相求,还望娘娘能听臣妾细细说来。”
如懿见魏璎珞神色严肃,不似平常,便微微点头,温和地说道:“魏璎珞,你起来说话吧,有何事但说无妨。”
魏璎珞起身,眼中满是忧虑与愤慨,开口道:“娘娘,您可知那明玉如今在纯妃宫里,可遭了大罪了呀。那纯妃,表面上看着和善大度,可背地里对明玉竟是百般虐待。”
如懿一听,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面露惊讶之色,赶忙问道:“竟有此事?魏璎珞,你且细细讲讲,那纯妃是如何虐待明玉的?”
魏璎珞咬了咬嘴唇,仿佛是想起了明玉受苦的场景,心疼不已,这才缓缓说道:“娘娘,明玉那丫头向来是个直性子,到了纯妃宫里,起初纯妃便总是故意挑她的错处,稍有不如意,又要挨板子,并且明玉的耳环从耳朵上直接被拽下来!臣妾看到实在是心痛!从前是好姐妹!”
如懿听闻,脸色变得越发阴沉,心中对纯妃生出了几分不满,她深知明玉是个好丫头,在自己身边时也是尽心尽力,怎就被纯妃如此对待了呢:“这纯妃也太过分了些,本宫原以为她是个宽厚之人,没想到竟这般苛待下人。”
魏璎珞赶忙接着说道:“娘娘,明玉在那纯妃宫里,真是过得苦不堪言,她性子又倔,受了委屈也不愿轻易说出来,可臣妾偶然间知晓了这些事儿,实在是心疼不已,所以今日特来求娘娘,能否想个法子,把明玉从纯妃那儿给弄回来呀,再让她继续待在那儿,怕是要被折磨坏了呀。”
如懿微微点头,思索了片刻后说道:“魏璎珞,你这心意是好的,只是这事儿也不能操之过急,本宫得寻个合适的由头,贸然去要人,那纯妃怕是也不会轻易答应啊。”
魏璎珞急得眼眶都红了,急切地说道:“娘娘,可再拖下去,明玉不知道还要受多少苦呢,您就帮帮她吧,那纯妃如此行事,也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呀。”
如懿轻轻拍了拍魏璎珞的手,安抚道:“你莫要着急,本宫既已知晓此事,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你且先回去,容本宫好好思量思量,看看怎样才能妥善地把明玉接回来,又不让那纯妃挑出什么理来。”
魏璎珞见如懿应下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感激地说道:“多谢娘娘,那臣妾便先回去等娘娘的消息了,只愿明玉能早日脱离那苦海啊。”说罢,魏璎珞又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魏璎珞微微抬眸,目光透着认真,不紧不慢地说道:“娘娘,臣妾前些日子在御花园偶然瞧见那翠心和玉壶在一块儿呢,当时觉得她们两人似乎神色有些异样,只是那会儿没太在意,如今出了翠心这事儿,臣妾才想起,觉得或许对娘娘查探此事能有所帮助,便赶忙来告知娘娘了。”
如懿听闻,心中一惊,这玉壶又是谁?她赶忙追问道:“这玉壶是哪宫的宫女呀?你且仔细说说,当时她们二人在御花园是何模样,又说了些什么?”
魏璎珞回忆了一下,缓缓说道:“回娘娘,这玉壶是纯妃宫里的宫女呢。当时臣妾瞧见她们二人站在那假山后面,鬼鬼祟祟的,翠心的神情看着颇为紧张,那玉壶则是压低了声音在同她讲着什么,臣妾走近了些,却只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小心行事’‘莫要露了马脚’之类的话,具体是何事,臣妾也没听真切呀。”
如懿眉头紧锁,心中已然觉得这事儿和纯妃越发脱不了干系了,先是愉嫔宫里的小太监在怡嫔宫门外徘徊,如今又冒出纯妃宫里的宫女和翠心私下会面,还说着这般可疑的话,这其中定有蹊跷。
“魏璎珞,你此事可还有旁人知晓?”如懿严肃地问道。
魏璎珞赶忙摇头,回道:“娘娘放心,臣妾并未同旁人说起过,知晓此事干系重大,便第一时间来告知娘娘了。”
如懿微微点头,看着魏璎珞,眼中多了几分赞许:“嗯,你做得对,此事万不可再往外传了,你且先回去,本宫自会去查个明白。”
魏璎珞福了福身,应道:“是,娘娘,那臣妾告退了。”说罢,便转身离开了翊坤宫。
待魏璎珞走后,如懿对身旁的惢心说道:“看来这愉嫔果然不简单呐,你即刻去把那玉壶悄悄带来,本宫要亲自问问她,到底和翠心说了些什么,又在谋划些什么事儿。”
惢心赶忙应下,快步出去着手准备了,而如懿坐在殿中,脸色越发凝重,她知道,这背后隐藏的真相怕是快要浮出水面了,只是不知这真相究竟会有多惊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