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见可怜,卫长平哪里知道文征明是谁。
但她知道像这种原本不应该有个人名在里面的东西,一旦有个人名在里面,那就很要命了。
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因为巧的是,文征明的扇子,她老爹也有一把。
宝贝的比她这个宝贝女儿还要宝贝,天天说着什么‘馆藏一把我一把’,‘稀世孤品’之类的话。
但她老爹书房里像这样的宝贝还有不少,都是一些字啊画啊什么的。
东西很多,卫长平寻思着,少了一把扇子也没什么。
“不就是文征明的扇子嘛,我爹也有!我偷。。。我拿给你总行了吧。”
“你爹也有?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可是稀世孤品,馆藏一把我一把,这世上就这两把了。”
卫长平翻了个白眼,这话听着可真耳熟。
“不巧了吗,我爹也是这么说的。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那把扇子是假的呢?”
赵白鹤也顾不得哭了,蹭的一下就站起身来,有些面红耳赤非常激动地贴了上去。拿着手上那半把扇子对着卫长平嚷嚷道:“假的?你看看这。。。”
赵白鹤突然发现自己手上这半截只剩下扇柄了,回头找了一下,又捡起地上那半截凑了过去继续说道:“你看看这字!这笔锋!这现代人根本写不出来!你摸摸,这墨!有没有放大镜啊?你打个光!看看这开片!不是老东西开不出来这样的片你知道吗!你再看看这扇面!这纸!没个千把年的时间它就出不来这样的颜色!你再瞅瞅这做工!你懂不懂啊!你就说这是假的!”
“不懂,这看着有点像印刷的。”
“印。。。印。。。印。。。印刷的?!”
赵白鹤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你抠,来!你抠抠看这字能不能抠下来!印刷的?”
卫长平在赵白鹤都快贴脸上了的强烈要求之下,硬着头皮伸手抠了几下。
没抠下来。
“你用劲抠啊!你刚才砍我的时候不挺有劲的吗?”
赵白鹤急了。
卫长平心一横,用力一抠。字没抠下来,反倒是又在扇面上抠出了一个小洞。
两人沉默着,气氛有些尴尬。
赵白鹤伸手自己也抠了两下,不怪卫长平,他也抠不下来。
“力透纸背,力透纸背!这墨一定是透进纸里了才抠不下来的。”
“不错,我爹的那把也是这样,你这把是真的。”
“是吧,我就说肯定是真的。”
“不假,错不了。”
“可惜,它已经坏了。算了,我也不要你赔了,你也赔不了。”
“不能算,说了赔你一把就赔你一把,我爹那把也是真的。我看看扇面。。。。。。嗯,我爹那把和你这把一模一样。”
“好吧,那你把你爹的扇子赔给我,你爹不会打你吗?”
“不会!我爹最疼我了。”
“那你啥时候能赔给我?我可不是不相信你嗷,你就是不赔也没事。我再买一把凑合着用也是一样,这么多年用习惯了,晚上不揣着扇子我都睡不着觉。”
“不急。。。”卫长平有些为难了起来,“我还没下班呢,要不你先忍忍,我下班了就回去拿。明天。。。不,晚上我就拿给你。”
“行吧,我等你。”
赵白鹤挠了挠头,和卫长平贴了贴腕轮机加上了好友。
“不见不散,你等我。”
说着,卫长平掉头就走,也不知去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