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沧,在沧帝兢兢业业的打理下,的确呈现出了一片欣欣向荣之景,如此康乐之世,如此兴盛之朝,谁得了江山,谁便可大展鸿图。
这天下四分,其他三国。谁可争锋?
东瓴国内,蕃王分裂,彼此掣肘,帝王之威不能震四野,一旦并帝主崩薨,国势必乱。
西邻旃凤,女皇淫乱宫闱,早已失尽民心,二十六年凤氏一支无奇才异人可供后继,当年的五虎上将,离的离,散的散,早成散沙,五大家族则各有小算盘,终难成什么大气候,如今女皇重病,后继皇女又是庸碌之辈,这女皇称制的国度早晚会被人取而代之。
至于南诏,少年帝主,才掌政权不久,虽野心勃勃,可惜他老爹留了一副烂摊子给他。此人雄心纵比天高,可想剔除层层腐败的蛀虫,中兴朝堂,那不是两三年间可以办到的事。若非如此,他又肯甘心失掉三座边塞重城,来修和邦交?这当中固然有天灾之因,更有先修邻邦之谊,方能重整朝堂疮夷之故……
就时局而言,如今之北沧,苛刑而又施仁政,人心皆向帝王,帝王一旦确立储君,有心栽培,也必受百姓爱戴。
可惜金贤这傻小子,身为福中不知福,似乎全然不解帝王的良苦用心,居然连早朝也不去,还一径欲去风月之地。
他是无心,还是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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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华宫内,巧儿看着七公主一件件的换衣裳,又一次次的换着发型首饰,薄施胭脂的脸颊,不似昨日那般凄苦自悲,透着几丝难又言表的欢喜,在那里自理红妆。
巧儿上去问过公主怎么了,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公主不答,仔细穿着最新制成的留仙裙。这裙,以十二幅布裁制,腰际折叠成裥,风一吹,飘然若仙,上缀珠玉,配晶光闪闪的流苏,盛装之下,更显青春靓色。
金璇将自己打扮的格外的漂亮,自是为了君墨问,昨夜她半宿未睡,终于下了决定,一早起来就急巴巴的理容妆,只为了想让他惊艳。
面对镜子里娇艳的的自己,她自觉满意了,才消停下来。
这一消停,她忽又想起昨夜五哥再次跑进宫里跟她说的话。
他说,师父很奇怪,居然想偷偷把小娃娃带离萧王府去,也不知葫芦里装了什么名堂?
昨夜,因为兴奋,她没有怎么细想,这一刻,忽然一个让人骇怕的念头乍现脑海。
“来人,备车,去萧王府……不,先让人快马加鞭去天香楼报萧王,请他火速回府……”
她惊急的吩咐。
“是!”
等内侍领命下去,她再也坐定不住,提着裙摆,完全不顾公主该有的斯文端庄形象,拼命的往外跑去,心里生着一个清楚的认识:君大哥若把君熙带走,以后一定不会再回来了!不会了!
她有种直觉,若这番生生错过了,那便是一辈子再难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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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晟前脚还没有踏进人流如潮的天香楼,便有暗哨策马而来,见到金晟,飞身下马。
“何事?”
金晟驻足沉问。
暗哨凑上来低禀一句,金晟脸色骤变,回头恶狠狠直瞪身边的金贤:“老五,枉费我把你当好兄弟,你却在背地里跟我玩阴的……”
金贤心下一惊,瞄一眼暗哨,情知师父的行迹已暴露,正想解释,大皇兄早已抢过马骑扬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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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进西园时,金晟四下寻人,气息不稳的怒吼:“人呢?”
待续!
今日更毕!
正文 蛊乱,怪事又迭起 9
西园依旧安谧,在君熙昏睡不醒之后,这里又恢复了往昔的宁静,静的让人无所适从。
就如同,多年前每当金晟习惯了墨问在身边晨昏在侧后,某一天,他又突然平空消失,你想寻,无处寻,你想见,无处见,你想他出现,他就是远远藏着,让你恼,让你火,让你愀心肠的牵挂,无时无刻想念。累
他就像无根的风,你捉他不住。
当他温柔的吹拂在跟前的时候,你一抬手,便可以触及,当你以为你已拥有,他却又飘然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