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很自信——自信可解决掉“她”,并且令“她”为他所用。
清王收起笑,用一种崭新的眼神审视这个可以自萧王府在“逃”出来的新妃——非常的与众不同。
外头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位萧王侧妃如今身在王府外,金晟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到家。
嗯,当前的情况,其实很扑朔迷离。
“没有人敢这么对本王说话!”
金暤陈述一个事实,温温淡淡的道:“对于你还有求于他的人,你不觉得自己的态度太让人难堪了吗?”
自小到在,还真没见过被抓了把柄却仍然如此张狂的女子——女人,通常都是头长发,见识短的俗物。
在他的所处的世界,目光所及的那些女人,可以用来承欢,可以孕育后嗣,可以逗着玩,可以是后院的点缀,但是,绝对没有那种可以站在身侧一起笑指江河的异类——唯一一个惊叹已被岁月的波澜所淹没,如今再也找不到那人的足迹。
而眼前这个女子,忽然让他生出眼前为之一亮的悸动。
他成亲那天,她大胆的举动早已留给他深刻印像,而当金晟再娶的那个晚上,当他利声揭穿她是冒牌公主时,她平静的事样儿,同时令他惊奇。
紫珞笑笑,步履轻轻的走到他跟前,这个男子,属于笑面虎那一类,
“清王若真想去揭穿,那就请吧!”
好风清云淡的一句。
笑容也灿烂,那淡淡的月亮光落到她眼里,折出异样的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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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凌岚公主!”
那天,金暤无意闹洞房,而拉着自己的王妃去了岚阁。
本来就是好奇,去探看探看,因为母妃一句话:定远侯的女儿何时学得这一番绝好的身手。
武侯家的千金会懂一些武技,并不算稀奇,稀奇的是母妃的语气。
他问为什么母妃会觉得惊奇。
清贵妃说:“凌岚自幼身子弱,小时候一直寄养在南诏帝都的梅花庵,直到后来十来岁才领回家,按理说不可能会武功。”
这句话,他记下了。
来岚阁的时候,随意说了一会作话,末了,清王妃说起岚阁后面的花圃好像种着很多花,想去看看,“凌岚”就笑的送他们出来,胧月带着清王妃去后苑,“凌岚”为尽地主之谊,便在前廊上陪着赏月的清王。
这时,清王漫不经心的提起了一些旧事,皆是有关他们小时候的。
金暤与凌岚可算是旧识。
十四岁那年,清贵妃曾带金暤到过南北两国的交界上,遥拜故地早逝的双亲。凌岚的母亲谢玉是北地人,两人是故识,那年,谢氏北归祭祖,正巧在浅龙滩附近的边城遇上,便彼此叙了一番旧,在一起小聚了几日。
人的外貌或许可以通过某些手段改变,但是,人的经历,却是不可替代的。
月色底下,金暤笑着提及了当初的一个细节:
“凌岚,还记得浅龙滩前,我母妃跟你娘亲说过的话吗,那时我母妃直赞你乖巧伶俐,硬要和凌夫人定下一个娃娃亲,当初还把她随身戴着的一个凤佩给了你……这番,我本还以为就此得了一个红粉知已,想不到竟是生生错过了!真是可惜了……凌岚,当年我母给的凤佩可还在……”
紫珞倒是见过凌岚身上有个凤佩,却不晓得其中还有这样的缘故,如今凌岚生死未卜,这玉,也就失了踪迹,便笑着说:“怎么?如今可是想来要回?这不,我让人收起了,以后有机会,凌岚会将那凤佩当面交还给清贵妃!”
一句话,真假立刻分明。
金暤温笑的脸孔上眉眼一利,他伸手将人扣住,按低声音,沉沉一喝:“你是谁?你根本就不是凌岚公主!”
***
沧帝六子,清王之所以最得皇帝喜欢,不光光因为他母妃得宠,更因为,这人生着一副不凡的头脑,他待人和善,为政清正,可堪为众皇子之表率。
连沧帝也常说,老二最像他——温雅中深藏锐利,不像萧王,锋芒皆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