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惨白,看似受了很重的伤,熙儿突然警觉,可是前些日子官府和轩德堂要抓的复辟分子?
熙儿紧握手里的砍刀,想悄悄的退走,万一这个陌生人威胁到自己,那么她手里的砍刀也不是吃素的。
缩成一团的男人发出幽幽的声音,“小姐请留步,能否帮在下把这块令牌交给石头屯村的刘有德。”陌生的男人用了一丝气力,令牌就掉在了熙儿的脚边。
刘有德?不是刘衡山的爹吗,熙儿看到了一个惨白的脸,明显的是失血过多,她好奇的问道:“请问你是什么人,找刘伯伯干啥?”问完她就后悔了,怎能随便跟人搭讪呢,万一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呢,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再怎么样也斗不过他。
“你把令牌交给他,他自然明白。”惨白脸的男子说话显然十分的吃力。
熙儿拣起令牌,匆匆的就往村里跑去,全然没了来时的兴致,待跑到村口时,已经气喘吁吁,一边跑她还想着,如果他是好人,但愿他能活到自己叫人来救他。
刘有德在村口的杂货店,见到柏老三的三女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到他家铺子里,他还笑着问道:“妮子慢些跑,啥事这么赶那?”
熙儿没空吱声,赶紧递了牌子送过去,刘有德看了令牌,脸色突然大变,问了情况和具体的位置之后,疾步跑了出去。
熙儿想,陌生人,本小姐帮你已经帮到底了,能否活下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之后的几天,熙儿一如既往的忙着,炒栗子已经快要接近尾声,市场上的糖炒栗子悄然涨了几文钱。
要想再吃,且得等一年了,而且栗子保存的手法又没前世的时间长久。
最后的几箩筐熙儿家自己留下来了,送了一箩筐给两个舅妈带回家,分给家里的孩子们吃。
还有一箩筐,熙儿送了三分之一给郑氏,送了一些给孙氏和柏老头,孙氏吊着不阴不阳的脸色收下了。
还有一些,熙儿家自己吃,吃到这香喷喷的糖炒栗子,柏三柱王氏满心的暖意,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熙儿家的房子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所以剩下的几箩筐的糖炒栗子,熙儿全部分给了建房的师傅们。
新房子过个两三天就能全部完工,门窗都已经全部按上了,建房的师傅们已经回去了一部分,这工钱熙儿会交给两位舅舅,让他们自己去分发。
舅妈们在熙儿家好好的歇了两日,这段时间着实辛苦,累的膀子都快要抬不起来了,银子也是赚的足足的,差不多顶上一般庄户人家几十年的积蓄,至少在村子里也算是个有钱人了。
她们知道,这一切都是熙儿的功劳,那份心意记在心里了,只等有机会来回报了。
熙儿嘱咐两位舅妈,有机会还是让自家的孩子去读读书,至少认识字自己能看书也是好的。
吴氏和任氏知道熙儿是心灵手巧,心里活泛,是个男子都比不了的姑娘,对她的话是深信不已,连连点头同意。
舅舅们快马加鞭,房子全部顺利的竣工,打好的家具已经全部摆放进去,只等着屋子通通风,去去潮气,就可以择日搬家了。
就在熙儿全家都很高兴的准备搬家的时候,也有好消息传来,躲在山上的赤壁分子终于找到了,而且被连锅端起了,真是大快人心的好消息啊,村里人再也不用小心翼翼的生活了,至于是怎么才能抓到的,目前还没消息出来。
熙儿也有高兴的事情,那寻访上田的牙行有了消息,隔一个村里有人卖八亩的上田,熙儿毫不犹豫的拿下了。
这片土地,土壤虽没前面买的那十亩好,但是用来种栗子树,刚好养个两三年。
天气虽是早晚凉些,但是还算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正适合屋子通风,可遇到这样的天气,熙儿老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天在山上盼到陌生男子的情形。
她很想去问刘有德,那天的男子怎么样了,但回过头又想想,他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了,而且这个时代的女子也不能随便打听一个男人的情况,虽然自己内心并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也跟哥哥们提过这事,令他们都很后怕,万一这是遇到坏人呢,说了以后上山一定会跟着。
就在熙儿家准备这几天搬到新房子去的时候,柏二柱家有事了。
柏建树要娶一个寡妇做妾氏,这个消息在柏家老房,吵得炸开了锅,这孙氏在千方百计的想法设法的找个身世清白,又能管的住的,做王氏的接班人。
可是竟然事与愿违,柏建树竟然会搭上个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