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她再怎么拍打,哭喊,里面的人都不为所动。
这样的桥段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默默地抚摸着身上的伤口,蜷缩在角落里,等待着的,却只是父亲的再一次呼唤。
她的世界很小,小的只剩下父亲了。
印象中的母亲,是一个模糊的人影。
从记事起,家里就只剩互相推搡的身影和酒瓶落地碎裂的声音。
现在,爸爸,就是自己的一切。
……
“王……”
“嗯,我看到了。”
本来只是想看看那小子躲哪去了,给个教训就走了的。
但是利齿传回的影像……
在脑中上映的第一瞬间,辰溪抱着安雅的动作就僵掉了。
即使没有设身处地,但就这些不真切的片段,就已经足够令辰溪窒息了。
“怎么了?”
察觉到辰溪的异常,安雅也是放下了环在辰溪身后的胳膊,捧住了他的脸。
“没什么,只是,可能要去办一些事了。”
握着安雅正试图抚平自己皱起的眼角的双手,辰溪也是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好啦,我没事的,走吧。”
让她在原地等待一会儿,辰溪整理着心中的怒火,他还不想让安雅看到自己的那一面。
有些事,自己来承受就可以了。
……
“啧啧啧,这才哪到哪啊~”
“你的记忆里,可是有比这刺激多了的故事呢~”
“不过现在还是不给你看的~”
……
好饿,身上,好疼,我会死吗。
爸爸,到底怎样爸爸才能高兴呢,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我也能被爸爸摸摸头。
抱紧自己的身体,不知为何,感觉今天身上的伤口比往日,更加的疼痛,是因为今天的自己,抱有了不切实际的期待了吗。
我要是死了,爸爸是不是就会开心了呢。
颤颤巍巍地举起手中的碎玻璃板,只要死了,是不是就能不用再疼了。
爸爸,我真好疼啊。
我死了之后,你会高兴吗?
“嘿,小朋友。”
指尖轻轻接住准备刺出的玻璃刀,血珠一滴一滴的渗出辰溪的皮肤,落在了地上,却晕开在了莉雅已经褪色的心上。
“之前是不是你拿了哥哥的东西?可以还给哥哥吗?”
温柔的闻讯与手掌上附带着的翠绿色神秘术一起,传遍了莉雅的全身。
伤势在一瞬间被治好,但还没来得及感受头顶梦寐以求的触感,少年的话语就已经让她如坠冰窟。